“那么,三番四次的救下你的同学、室友,甚至能因此而死,这就满足你的价值观了吗?”邓布利多十分尖锐地指了出来。
宋问皱了皱眉,抬起头认真地看着对方道:“我只是没法看到我朝夕相处的室友被算计被下套却没有任何作为,哪怕我本质上是个精致的利己主义者。事后不追究,也只是觉得对方是普林斯家族,他们势力过大,食死徒也正在疯狂想要拉拢的家族,鱼死网破于我而言并无好处。但是请您相信,不追究,并不代表着我抑郁想死。”
“可你也是一个孩子,宋问。不要给自己太大压力,放松些,即便爆发战争,也有我们这些成年人顶着。别紧张好吗。你才二年级。”
“那么校长,请您告诉我,在这个世界上,您相信好人会有好报吗?”宋问直勾勾地看着邓布利多:“亦或者你其实信奉的是胜者即是正义、以少数人的牺牲来换取大多数人的幸福与利益呢?”
“哦,关于这个……”邓布利多抬了抬眼镜。
“我知道校长您是个好人,如果是真正残忍无耻的政// 治家。他们为达到目标会不择手段地采用无知的、三观未立又好掌控的学生做靶子和先锋,引导他们荒废学业、上街you行、暴力罢课、占据公共设施,捏造/舆论,制造流/血事件后引起民愤。可您的所作所为不是这样,您是在以最大限度的能量去保护霍格沃茨的学生。”宋问垂眸:“但我依旧不喜欢您。”
邓布利多笑了:“事实上,我也知道自己不能跟金加隆一样讨所有人喜欢。”
宋问抬起头看了看挂在墙壁上的时钟:“需要我把西弗勒斯叫来吗,现在他应该到礼堂了。”
邓布利多连忙制止了他:“噢关于这件事,事实上,他的母亲寄了一封加急的猫头鹰信过来,但是因为信封上带着血迹,出于对学生安全的考虑,霍拉斯去了一次家访,但是发现……”邓布利多最后的声音很轻很低,但宋问还是捕捉到了。
宋问瞳孔一缩,他不可置信地看着邓布利多:“您说什么?!”
“你没听错,西弗勒斯·斯内普,他在圣诞节这一天同时失去了他的父母,所以我想,必须有人陪着他,而这个人不能是我,不能是霍拉斯、或是麦格,或者霍格沃茨任何一位老师,只能是一直了解陪伴他的你。去吧,孩子,请你一定要帮助他,同时也多听一听你心底里的声音,好吗?”
宋问面色苍白地站了起来,他伸出手做了一个停止地动作,声音不知怎的有些虚弱,似乎是陷入什么同样可怕的梦魇一般:“别在今天……至少,不能是12点之前,如果是圣诞节告诉他这件事,那么他今后每一个圣诞节都将陷入痛苦的回忆中。”
宋问闭上眼,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几乎是以一种冷漠至极的态度问:“邓布利多校长,恕我再一次确认,艾琳·普林斯和她的丈夫,确定不是在弥留,而是都已经彻底死透了吗?”
“是,艾琳赴死的意愿非常决绝,据霍拉斯查证,她在饭菜里给托比亚下了无梦药水,背起对方离开家门走了不到一公里,便从大桥上跳了下去。”邓布利多叹息道:“孩子,我不会拿这种事情开玩笑,霍拉斯现在还在麻瓜的殡葬中心,如果你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