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节(2 / 2)

与其让一切丑恶被铺层开在怀安面前,不如此刻,便让他死了。

那么他在怀安的心里永远都只是一个怯懦畏缩的小太监。

但,南澈的额头青筋凸起,他闭眸又睁开,脸颊上红色的‘奴’字鲜艳黏稠仿若能滴血。

凭什么呢?

南澈吐出半口气息,名为嫉妒的火焰在他心里灼烧,怀安说爱他,丑恶的、难堪的、卑劣无耻的、这些,怀安都应该照单全收才是。

他突然开始憎恨,憎恨那个看似干干净净,清清白白,人畜无害的他自己。

如果人的灵魂可以被切割,他想用刀杀了那一半虚伪的自己,在怀安面前,让怀安看着那部分的自我彻底消散,让怀安不得不只能接受这样一个肮脏卑劣的他。

“南澈...”

一声呓语,南澈那些能将他自己逼死的疯狂念头变得空白,他眼珠缓慢移动,怀安正一错不错的看着他。

怀安久未睁眼,他无法适应殿内烛光的光线,眼皮扫了一些红,胭脂泪意沁出。

南澈有几秒的空茫,“皇上,你没事啊。”

他脸上可怖的占有欲忘了收回去,调子习惯性捏得尖细,整个人割裂又扭曲。

怀安未曾察觉这种异样。

他眼前的南澈是虚影,怀安的眼眸不聚焦,在他未清醒的时刻,他的四肢百骸都仿若浸泡在极寒的深海里。

那些刻骨的冷尚未从他的躯体剥离,另一种与之截然相反的感觉占据了他的五感。

一股难以被压制的热意从他身体最深处灼烧开来。

让他产生出怪异的渴求。

渴求被触碰。

渴求被贯穿。

渴求被碾碎。

他不知要如何同这些陌生的感觉去对抗。

只能遵循本能喊南澈的名讳。

“南澈…我好难受…哈…好热…”

怀安干净懵懂,南澈是在脏污的宫墙内饮血吃肉长大的,只需一眼,他便明白了。

那个恶心的东西给怀安喂了药。

如若让那人如愿,怀安以假死的状态被困在棺木里数十个时辰。

待那人虚伪的处理完怀安的葬礼,打开棺材,看见的便是这幅仿若被催熟透了的怀安。

浓厚的杀意裹挟南澈,晏旧辞该死。

觊觎怀安的人都该死。

滚烫的皮肤贴上南澈的脸颊,怀安已然不清醒。

若他还有半分神智,定会宣章程来解读毒。

可晏旧辞卑劣,用下的春便是无解的药。

即便他真的神志清醒,找来章程也无济于事。

怀安伸出勾住南澈的脖颈,他只知道南澈的温度很低,靠近这个人能够让他变得舒服。

南澈撑在怀安的上方,他的神情变了又变,问道:“怀安,我是谁?”

怀安睁着一双水光潋滟的眼睛,眼眸仿若隔了迷茫雾气,他跌入南澈漆黑的眼目,被层层叠叠的黑围困。

尽管怀安意识不清明,在枷锁扣上来的那一刻,他犹如羔羊面对猎人的手枪,忍不住想逃。

热意熏红怀安的双眼,“是老师…啊!”

南澈的虎口卡住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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