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身材枯瘦,戴着手铐脚镣,在狱警的陪同下进来,他脸上透着喜色,急切地去抓听筒,被狱警用
\t\t\t\t\t\t\t\t\t', '\t')('\t\t\t\t力摁住乱动的双手。
他后知后觉,露出讨好的笑,举起双手让狱警打开手铐。
周迟坐在玻璃外,看着这一幕,心里五味杂陈,有一瞬间,他挺后悔过来。
探监时间半小时,周罗珍惜每一秒,他知道周迟不是每个月都能来,可是听筒握了挺长时间,又不知道能说什么,最后试探地叫了声,“小迟。”
周迟回应,“嗯。”
父子俩再无后话,就这么看着对方,周迟眼睛干涩,他眨眨眼挪开视线,“在里面过得怎么样?”
“挺好。”周罗问他,“你过得好不好?”
“还行。”
俩人话题进行不了几句,时间却一分一秒过去,最后周罗表情灰败,眼里多是无措,颤声道,“是我对不起你。”
“你没对不起我。”周迟说,“你对不起的是那一家人。”
周迟上初中的时候,周罗跑货车养家,父子俩省吃俭用在阳城买了套二手房,虽然日子奔波,但也过得挺充实,可一次交通事故让一切发生了翻天覆地的改变。
那天晚上周罗喝了点酒,驾驶货车路过一所学校门口,把一对骑车的夫妻卷到车下,他看着马路上的血迹,大脑酒精作祟,竟然没选择报警。
后来警察在山里抓到他的时候,厉声告诉他这是肇事逃逸,两条人命,周罗被判入狱。
那时周迟遭人排挤,受尽白眼,说他是杀人犯的儿子,少年时期自尊心强,他不认周罗这个爸,好几年都不来看他。
良久,周罗又问,“桓昱快高三了吧。”
当初养桓昱,周迟没瞒他,周罗听说后还挺高兴,他迷信,觉得行善能化解一点血债。
只是养一个小孩儿不容易,他心里对周迟的愧疚更深一点,再三保证在里面会改过自新,等将来出去好好挣钱让他们兄弟俩过好日子。
周迟说不需要。
周罗只能尴尬地笑,父子俩也没什么能聊,过往的温情早就被怨恨浸透,一来二去,桓昱反而成了唯一的话题。
周罗小心翼翼地说,“什么时候带桓昱过来,看能不能让我见见。”
时间差不多结束,周迟沉默片刻,冷淡开口,“你又不是过得多体面,一个犯人有什么好见的。”
话里软刀子最伤人,周罗有些不知所措,只一个劲笑,慢慢放下听筒,看着周迟毫无眷恋地出去。
第10章成人礼
一场雨下完,阳城闷热了两天,周日上午才放晴,阵阵凉风,久违的舒爽。
周迟从巾山回来,下了大巴,一身汗味,他自己闻着都嫌弃,只想赶紧回家冲个澡。
桓昱周末兼职,家里没人,周迟洗完澡把衣服一股脑塞进洗衣机,正巧大运打电话过来,说拳馆暂时不缺人,他就又回房间补了一觉。
“迟哥下午好。”前台诗诗神出鬼没,走路没一点声音,周迟刚进拳馆,让她吓一激灵。
看小姑娘眉开眼笑,他无奈,“遇见什么美事了?”
“猜这么准呀。”诗诗脸上藏不住事情,眉开眼笑,咬着吸管说:“记不记得我上次说去打网球遇见了个帅哥?”
“恋爱了?”
“还没有,不过他约我下班一起吃饭。”诗诗不好意思笑笑,接着伸手一把夺过他嘴里叼着的烟,正色道,“别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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