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t\t\t“咸吃萝卜淡操心。”大运笑她瞎操心,“你都能想到的事情,你觉得周迟会想不到?”
“后天就考试了,他能赶回来吗?”诗诗揉揉额心,出馊主意说,“要是迟哥赶不回来,那咱们就去给桓昱送考,我一会儿就去打印店弄个横幅。”
“省省吧你。”
大运抬手,诗诗下意识闭眼,先一步捂住额头,半天没感觉到疼,她放松警惕睁眼,手刚拿开,又挨了一下。
“迟哥是有什么急事吗?”诗诗腮帮子被饭撑得鼓鼓,忍不住好奇,“怎么赶在这两天出去?”
大运脸上表情玩味,冲磊子抬抬下巴,问他:“你知道怎么回事儿吗?”
磊子手里转着打火机,不确定地反问:“因为小许吧?”
大运啧了一声,一脸“我就知道”,名眼人都能看出来是嫌磊子没用的神情。
“......”
许言之在周迟眼里的重要程度,以前确实是没得比,大运他们早就见怪不怪了,但近几年好像又有点不一样。
其实一开始,大运也以为周迟是去陪许言之训练,周迟请假那天,倚在沙发旁买票,他瞟了眼,不是去北方的票,而是更南一点的城市。
头天去,第二天回,行程看着很紧张,大运本来想多嘴问一句,但周迟掩饰不谈的态度,多少有点耐人寻味。
高考前夕,最后一次班会,徐老师强调考试注意事项,窗外烈阳,无限拉长夏日的灼热火光,在一句金榜题名的美好祝愿结束语,和热烈的掌声中——
桓昱结束了高中生涯。
教学楼前拉着警戒线,学生和家长在线外等候,高三本部的考场挨着家属楼,旁边有个教职工食堂,供早到的学生看书休息。
考场提供文具,桓昱索性什么都没拿,两手空空,吃完饭不紧不慢地走到教职工食堂。
离进考场还有一段时间,桓昱找位置坐下,他习惯穿着校服外套,双手插在口袋里,视线在人群中不动声色地来回,却没找到想要见的人。
也是,去年过年他和周迟闹完以后,除了一两次学校组织的家长会,俩人就再也没有见过面,更别提心平气和地坐下说话。
周迟从祈福庙回来,到家已经凌晨两点多,躺下根本没睡踏实,天刚翻鱼肚白,他又起来洗簌。
周迟站在卫生间窗台,往外面看了一眼,时间还早,天灰蒙蒙的,薄薄的晨雾里,几束光柱穿过。
学校没开门,周迟在校门口吃了个早饭,眼见学生家长越来越多,他搁下筷子,扯了张纸边擦嘴边往学校后门去。
教职工食堂里,考生们安安静静地坐着看书,周迟放轻脚步,沿着玻璃窗找人,没走几步,在令人眼花缭乱的校服中间,看见那狗崽子正在打哈欠。
“没睡好?”
桓昱打了个哈欠,眼角湿润泪光,一道低沉磁哑的嗓音,很熟悉的声音,他僵了一秒,动作迟缓地抬眼,和周迟四目相接。
周迟穿着白短袖,手抄在牛仔裤口袋里,站在他面前几步远的地方,目光居高临下,细细从他身上扫过。
“你这是什么眼神?”周迟看他微微张合的唇瓣,轻咳一声,试图拉回他的思绪。
“睡好了。”桓昱垂眸,手在口袋里无所适从地攥了攥,“拳馆不忙吗?”
“忙。”周迟说,“请假来的。”
“考试怎么不带笔?”周迟看他两手空着,又看了看旁边的学生,发现有的带了,有的没带。
“考场里提供。”
“也不带水?”
“懒得拿。”桓昱说,“反正就一上午,考完出来再喝。”
“什么时候变这么懒。”周迟说着数落字眼,嘴角的幅度却愈发明显,去买了两瓶水回来,把其中一瓶扔给他。
周迟拧开水喝了两口,一手握着水瓶垂下,捏得塑料瓶一手
\t\t\t\t\t\t\t\t\t', '\t')('\t\t\t\t伸进口袋,又摸又掏,动作反反复复。
水瓶也让他捏得直响,看着跟多紧张一样。
“几点考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