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没什么异常。”温砚笙又坐回单人沙发,似是在看什么文件。
“真不用?要是真出了事,责任在我还是在荣暨啊?”
虞卿辞眼里的担忧不似作伪,又带着一股看戏的好奇心,温砚笙无奈道:“放心,出了事也跟你无关。”
虞卿辞哼哼两声,很负责任的说:“我会陪你去医院的。”
键盘的打字声传入耳中,虞卿辞假寐没多久,就有些受不住。她伸脚踢了一下温砚笙的膝盖:“你刚刚跟谁打电话?我听到你说荣建了。”
“温暨的大哥,算是荣建现在的当家人。”温砚笙抬起头,眼镜链随着她的动作晃落在锁骨边,解释道,“荣暨本就是三兄弟里能力最普通的,因为代集团受过顶罪,他爸又多给了他一点股份,就快赶上他两个哥哥为荣建打拼二十余年的功绩了。搞清楚荣暨跟永擎的事有没有关系之前,先找点事让他忙,让他无暇顾及我这边。”
虞卿辞垂眸不语,她对荣建的事情了解不多,也没立场评判什么,听温砚笙讲电话时还挺有底气,那就不用她操心了。
二十分钟后,服务员推着小餐车按响门铃。
两人安静的用着早餐,虞卿辞也终于看清了温砚笙的文件。并不是公司的事,而是学生的论文。
虞卿辞跟着看了几篇,就觉得很是头疼,快吃完的时候,她忍不住问:“你很喜欢搞学术吗?”
温砚笙在其中一段旁做了标注,转眼过来:“一般。怎么这么问?”
“真不是特别喜欢?”虞卿辞不太信,“我看你其他工作那么多,也没考虑过放弃学校那边的工作。”
“我不是学术家,对学校也没什么眷恋。”温砚笙语气淡淡的纠正她,“充其量算比较喜欢学校的氛围,跟学生打交道没社会上那么多弯弯绕绕,算是生活的一种调剂。”
“你做事情总是很理性,能清楚的判断自己想要什么。”虞卿辞评价说。
温砚笙:“难道你不是?”
虞卿辞认真比对了一下自己和温砚笙对待工作时的态度,发现自己也能基本保持理性状态,除了两种情况。
在她的前任们面前,和在温砚笙面前。
不过之前为了哄前任们开心,顶多也是在对方需要钱时投资一点,不过是身外之物。到了温砚笙这儿,投进去的有点多,当然相对来说回报也更多。
温砚笙已经吃好早餐,起身将用过的碗筷收拾到一边。收拾完后,见虞卿辞没有回答,目光落过去。
虞卿辞抿着唇,含糊的应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