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卿辞上前叫了声‘爸妈’,又在对着其他人挨个喊了‘叔叔阿姨’打招呼。
这些人都是虞柏洲关系不错朋友,虞卿辞之前见过大半,打了一圈招呼后,虞柏洲招乎虞卿辞去他旁边坐下。
由于是过年,来拜访的人都会带上妻子和儿女,显得更为亲和。聊了会儿,其中一位中年男人问起虞卿辞在美国的学校,对她似乎颇感兴趣,虞卿辞报了学校名,就见中年男人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对着他身后的儿子问:“那你们岂不是校友?”
虞卿辞的目光转向他身后的男人,一米八多的身高,站在那里时就连阳光都在他的肩膀上偏爱一分。
她询问了对方的入学年份和专业,发现比她小一届,读的也是金融,今年刚本科毕业。
目光对上时男人友好的笑了笑,虞卿辞礼貌的打招呼:“你好。”
男人也回:“你好。”
虞柏洲似乎看出了点老朋友的用意,示意虞卿辞去拿点喝的:“你们年轻人不爱喝茶,进屋里拿些果汁过来吧,你一个人拿不了的话找个人陪你过去。”
虞卿辞不由好笑,在场好几个小辈,她一个人肯定拿不了那么多份喝的。这个‘陪她’去的人选就在眼前了,她但凡说一个‘不’都会显得没礼貌。
虞柏洲开了口,虞卿辞还是得给个面子,从容的邀请那个年轻男人陪她进屋拿果汁。
阿姨榨好的第一杯果汁被虞卿辞递给了男人,男人跟她道谢,似乎是想说点什么,虞卿辞主动提了母校,顺口问了句:“之前在学校时是不是一起做过项目?”
说到这个,男人的话明显顺畅起来:“当时组里人多,我也没做出什么好的成绩,以为你已经忘了。”
虞卿辞对他的记忆确实不太深刻,相比起男人,虞卿辞对男人的姐姐更为熟悉。男人跟家里的姐姐同父异母,姐姐早已接手家业,她们也打过一次交道。
为了让家族利益最大化,家里的第二个孩子往往不会被特别培养,免得起了争执。男人注定与继承权无缘,他的父亲大概率是想给他找个家境出色的妻子,以弥补这方面的亏欠。
男人在学校时也许并不出挑,可虞卿辞读的专业每年只招收不到二十人,能考上的皆是万里挑一。男人家里给不了这方面的帮助,妻子便是他唯一的依靠。
虞柏洲也许猜到了,所以顺水推舟。
虞卿辞盘算着这件事,就有些心不在焉。手无意识的摩挲过手腕,手表温亮的一角抵上指腹。
低头一看,正是从温砚笙那儿顺走的一块表,愣了愣。
男人也注意到了她的举动,视线顺着她的目光往下看,夸赞了一句:“虞小姐的手表很好看。”
虞卿辞接过阿姨递来的第二杯果汁,对着阿姨交代其他几杯送到花园后,跟着男人往屋外走:“是吗?其实我不太喜欢这个配色,有点暗,太过商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