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
“即使等会儿雨下得更大,大到我们得半夜叫救护车?”
“嗯。”
温砚笙垂眸,仔细的为虞卿辞抹去脸颊沾染的水珠,即使那并不能奏效,很快就会被新的雨水所覆盖。
虞卿辞就靠在集装箱侧笑,温砚笙的话像是点燃了体内的热血,在她被雨水淋透的苍白脸颊上,映出几分血色。
“温砚笙,我最近发现我还挺依赖你的,像是种难以戒断的行为障碍。”
雨水反射出的亮光映照在虞卿辞的眼中,染上诡谲的迷恋和兴奋:“但我现在发现,你病得也不轻。”
温砚笙笑了声,鼻梁上的镜片已经被雨水打湿得模糊,她抬手将眼镜取下,折叠放入大衣口袋里,深邃的眉眼没了遮挡,显得更为凌厉。
任虞卿辞如何说,或猜疑或诽谤,她的眸光皆如冰雪般沉稳内敛。
虞卿辞扬起的唇角渐渐落下去。
温砚笙本能的抬起手,像是要安抚她,可虞卿辞的动作更快。
在一片更沉的雨幕中,虞卿辞伸出手,掐住温砚笙的肩膀吻了上去。
猝不及防的柔软令温砚笙愣怔了一瞬,但也仅仅是一瞬,抬起在半空的手像是终于寻到了归处,紧紧的揽在虞卿辞的后背,将人压向自己。
像是两个久经沙漠的旅人终于寻到了绿洲,不断的攫取、掠夺彼此间的气息。偏偏这时天幕中划过一道闪电,酝酿了一整晚的大雨终于倾盆而下,落雨声彻底将她们这一角隐藏。
冰凉刺骨的雨水钻入口中,又被滚烫的气息所熔化。虞卿辞皱着眉,心头因为雨下大而涌上的燥意还未消散,就被又重又热的吮吸所安抚。
灼热的气息透过唇缝直达心底,纤细的腰肢渐渐绷紧到极致,模糊的视野让虞卿辞难以看清温砚笙脸上的表情,她大口喘息着,唇色如血一般红,即使气息都不稳了,还不忘跟温砚笙挑衅:“怎么,是真被我说中了?”
“……”温砚笙沉默片刻,笑了一声。她用手上下抚弄过虞卿辞的背脊,清冽的嗓音带着起伏,“所以这就是你躲起来的目的?”
“也许是吧。”虞卿辞的嗓音很淡,并不觉得自己这么做有什么问题。
说罢,虞卿辞的下唇上传来一阵刺痛,淡淡的血腥味从唇上弥漫而开,虞卿辞发出呜呜的不满声,有些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