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的位置在最后一排,是开放式的两人沙发。影片中的男二为了求证女主是他记忆中的老同学,闹出不少乌龙,虞卿辞笑倒温砚笙的肩头,跟着满场的观众有耗不尽的笑意。
温砚笙的手隔着新买的长裙在她腰上按了一下:“有那么好笑吗?”
虞卿辞又笑了两下,看着摔进蛋糕中的男二,勉强停住笑意:“你不觉得这个男的很蠢吗?明明早就对女二抱有不可说的心思,偏偏死不承认,就连女二生日宴都能误以为是要订婚,闹了这么大一个乌龙。”
影厅内灯光暧昧昏暗,她说话时吐息直往耳里钻,温砚笙侧过头:“嗯,是有点。”
黑暗中,虞卿辞只能看到温砚笙眼瞳深处的那一点微不可查的波动,她笑着反问:“只是有点?”
呼吸交错,虞卿辞摸索上了温砚笙的手,将手指强硬的一根根交拢进温砚笙的掌心去相扣。温砚笙的目光望了过来:“当局者迷,也许他并没有意识到吧。”
“当局者迷。”虞卿辞一字一顿的重复了一遍这四个字,笑了笑,没再说话。
等到电影散场时,虞卿辞若无其事的松开了手,整理包率先站起来。
温砚笙没表现出什么,问她打算什么时候回虞家那边。
“现在就回去吧。”虞卿辞手里转着车钥匙,抢在温砚笙前面进了驾驶位,“你应该不打算今天拜访我爸妈吧?那就不用送我回去了,你现在是回温家还是回你自己那?”
温砚笙:“那就送我回温家。”
虞卿辞有些意外:“你不都拒绝你爷爷了,还要回去?”
温砚笙解释:“有人给我发消息,说老爷子血压偏高,让我别那么狠心,回去看看他。”
“血压偏高关你什么事,没准是你那个弟弟气出来的。”
虞卿辞一路上都没什么好脸色,一边盘问温砚笙这个年是如何过的,一边又挨个盘查她的那些亲戚,惹得温砚笙有些哭笑不得:“你这是查户口呢?”
“你不想说就算了。”虞卿辞故意打了个大转向,引得车身往她那边大倾斜,又猛地回了正,拿车发泄着不满。
温砚笙没办法,只好有问必答。虞卿辞听了会儿也没听出什么有用的线索:“所以你回去,真就是去看看你爷爷?”
温砚笙的手指轻轻叩了两下扶手箱:“也许就是呢。”
虞卿辞懒得管了,赶着黄昏把人送到温家后,温砚笙说是有东西给她,让她在外面多等会儿。
这不是她第一回来温家老宅,没了上回温老爷子过寿时的热闹,撇开高门大院的风光,这座宅院看起来寂寥又压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