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孩子。」佑丞满意地点了点头。
一开始我刻意和他保持好几步的距离,直到一段路我才想到对策,主动开口:『爸,我想吃草莓。』
「......」佑丞无言地盯着我看。
『爸,那件衣服很好看,可以买给我吗?』走没几步,我又开口。
「......」佑丞依旧无言。
『爸,我要玩套圈圈。』我不死心地一直要求。
「......」佑丞越走越快。
『爸,你裤子破了。』
「......」佑丞停下脚步查看。
『爸爸爸爸爸。』
说也奇怪,这样叫着叫着居然就耻度大开了,原来的尊严和心里障碍都不知道跑哪去。
随着我一路上猛叫,岑蔚然和柏睿他们也在后头狂笑不止。
「爸你去死啦!」最后是佑丞先投降,没好气地说:「倒了八辈子楣才会当你爸。」
『爸,您快别这么说,』我面带微笑,『孩儿还想吃片鸡排再回饭店。』
「孩子、我们、现在、立刻、马上,」佑丞一手搭在我肩膀,「断绝父子关係。」
『爸,不行喔!』我坚定地摇头,『按照约定今天还有四个小时才结束。』
「孩子,为父深怕按捺不住失手打死你啊!」佑丞跟着摇头,「这完全是为了你着想知不知道?」
『爸,』我笑说,『我不怕。』
「人是有感情的动物,」汤姆语带哀伤地说:「即使是短短几小时的亲情,也够回味一辈子了。」
「真感人。」柏睿假装拭泪,「好后悔没参加第一届夜市盃射水球大赛。」
「错失了一个认贼做父的机会。」汤姆一脸可惜。
「你们别闹他了。」岑蔚然忍着笑。
「班长最有正义感了。」佑丞无耻地说。
逛完夜市回饭店途中,我们遇见了两三群也正好要回去的同班同学,一行人由原先的六人变成浩浩荡荡的将近二十人,其中也包括陈歌安和于冠宏。
『阿甘,』我看陈歌安手上提了好几袋食物,『你买这么多是要餵鱼还是餵猪?』
「给于冠宏吃就是餵鱼,」陈歌安笑了笑,「给十七号吃就是餵猪。」
「猪就猪。」佑丞平时被攻击惯了,也不以为意,直接从陈歌安的袋子抽出一支串烧吃了起来。
我们打打闹闹,边走边聊,在接近饭店不远处时,走在前面的同学问说:「那是风纪吗?」
「怎么可能,」于冠宏说,「风纪不是发烧请假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