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叫先见之明。」柏睿不理会佑丞,把椅子挪进空位中。
大约十分鐘后,岑蔚然带着苏唯星和邱涵育一起来,柏睿果然有先见之明。
一开始我们话题围绕着明天的行程还约好一起行动,接着又玩了一些旁人看起来很蠢但很适合同乐的游戏。
例如虎克船长和心脏病之类的。
有佑丞在的场合,大家情绪都会莫名地变得特别高涨,害得其他桌目光都往我们这边投来。
欢乐归欢乐,但玩游戏的时候,我还是觉得好像忘了什么重要的事,不过依旧想不起来。
「相片。」玩到一半佑丞忽然像鬼附身一样站起来,接着看了看錶,「惨了,照相馆九点半就关门了。」
『对,相片。』我喃喃,原来这就是我一直想不起来的事。
我抓起他的左手,錶上时间显示是九点四十分。
「明天出发前照相馆肯定还没开门。」佑丞语气有些着急。
『单子给我,我去看看。』看在他刚才逗得大家哈哈大笑的份上,我不忍心打断,所以自告奋勇。
「我也去。」意外地,开口的人居然是苏唯星。
照相馆在饭店斜对面只隔了一个路口,到达门口时铁门已经放了一半,不过店里的灯还亮着玻璃门也没关,我矮身鑽进去拿出单子表达来意,老闆说他铁门没全关就是在等我们来拿相片,因为他知道我们是来毕业旅行的,明天一早就会离开了。
跟老閭道谢离开后,手上拿着照片,我还是猜不到佑丞要确认什么。
难道是翻白眼或是抓屁股的瞬间被拍到,想摧毁照片?
『身体还好吗?』回程过马路时,我问。
「嗯,还好。」苏唯星轻轻点头,「中午就退烧了。」
『说实话,』我开玩笑地说:『你今天是不是单纯睡过头?』
「怎么可能,」苏唯星语气一贯地平淡,「我又不是你。」
『上学可以睡过头,玩可不行,更何况是毕业旅行,』我认真地说,『而且我还比平常早起半小时。』
「真难得,」苏唯星笑了起来,「和毕业旅行一样难得。」
『是和运动会一样难得,』我跟着笑,『这样一年至少有一次。』
不得不说此刻的苏唯星,笑起来和平常在学校时真的判若两人,一种是带着星光般的透亮感,像是能轻易穿越别人严加看守防线的笑容,另一种是女杀手,即将动手的女杀手。
除去女杀手这三个字,外,我实在没有其他形容词形容她不笑时的那股狠劲。
『想看相片吗?』我说,『都是今天早上拍的。』
「可以吗?」苏唯星问,「你们都还没看。」
『没关係,反正以后要看几遍都行。』我一脸无所谓,『而且我一点也不想看佑丞的相片。』
「嗯!」苏唯星微笑,「那我先帮你过滤掉有简佑丞的部份。」
『麻烦你了。』我会心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