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乃想了想,觉得现在支开他的最好的方?法就?是撒谎了。
“那我、我就在这里等他,你?可以帮我叫他过来吗?”
流云的瞳孔一颤,眸光闪烁有些怔愣地看着她,半晌似乎无?奈一笑,低声道:“好。”
只是刚起身,看到她衣衫凌乱,衣带随意系上,衣裙松松垮垮地挂在身上,更显得纤腰若素、像是被人?团在手心的奶糕。
他的眸光一闪,瞬间回避了视线。
“白?姑娘……还未学?会如?何?穿衣吗?”
唐乃一愣,一低头瞬间羞愧地红了脸。她自己出来得匆忙。这件衣裙很多很多层,她已经很努力地穿上了。因为指尖酸软,就?连系衣带都十分艰难,更别说穿着整齐了。
此时被他指出来,赶紧慌张地重新系上。只是刚衣带一解,层层叠叠被束缚住的里衣瞬间绽开,犹如?睡莲层层绽放,露出最里面最白?最嫩的芯儿来。
她正手忙脚乱的时候,指尖突然被握住。
“我来吧。”
流云的声音沙哑,他握住她的手,然后帮她一层一层地拉好衣裙。
乘风眼睁睁地看着流云向唐乃伸出手,他握着树干,目眦尽裂。
曲流云,你?这个无?耻小人?!!
而此时的流云根本?顾不得还有一个乘风。他只是如?同上次那般,抖着手、颤着指,粗糙的指腹若有似无?地碰到了滑】腻,在潮热的影响下?,好似力道再重一些,就?能蹭下?一点?牛乳来。
他只能小心、再小心。
唐乃乖乖地不动了,想到上次也是他帮自己穿衣服,于是低声道:
“上次也是你?帮我穿好的,这次又麻烦你?了。”
萧随风的脸色脸色一黑,上次这两个人?到底干什么了,怎么抱过去还不够,还给她穿衣!萧逐晨王府里的人?就?如?此不知?分寸吗?还有,为何?白?盈穗从未对他说过?!
流云的指尖有些抖,她身上的酒香混着清甜,仿佛是最醉人?的香气,让他有些昏昏沉沉,差点?分不清此时是在围场还是在那晚的温泉之外。
他低声道:“没什么……是我该做的。”
他出了些许的汗,终于到了她的腰带。有了上一次的经验,这一次他的的速度很快,顺利地给她打了个结,只是这个结打得十分丑陋,然而也终于将这个散发着香甜的奶糕打包好了。
就?在他松了一口气的时候,突然抬头瞄到她脖颈的一点?红。
一瞬间,流云的气息一变。
刚才他不敢抬头,如?今才看清那抹红从脖颈绵延到胸口,再到看不见的深处去。像是点?点?红樱洒在糕点?上,红得扎眼。
是谁,是萧逐晨,还是萧逐星?如?此密集的红】痕,一层盖着一层,根本?不像是一次留下?的。
难道是那两兄弟……
此时胸腔里的温热一瞬间变成了刺骨的冰寒,他本?以为自己可以无?视她和那两人?亲近过的事实,然而看到如?此明显的“证据”,他险些内力混乱。
他下?意识地要对那抹红伸出手。突然,一股凌厉的风声划过,流云面色一变,瞬间收回手抬起头。
鲜红的血从他的手背上渗了出来,仅仅是一道伤痕,却皮开肉绽。
一片夹杂着血珠的绿叶无?声地嵌进了树干里。
他面色阴沉,看向毫无?声响的树林,如?此强大的内力,是乘风……
乘风眼睁睁地看着流云给唐乃穿好衣服,他知?道流云上次救唐乃的时候不得已为她穿过衣服,但他当初只看到一点?,也只当不存在。然而他没想到有朝一日会亲眼看到两人?将这一幕重演!
一瞬间,他差点?咬断了自己的牙。
曲流云,他就?没见过这么卑鄙的王八蛋!
与此同时,萧随风也缓缓刚要伸出的手。他一时懊悔自己刚才的莽撞,一时警醒此地竟然还有另一个人?的存在。
流云在这里,那另一个人?是谁?
对方?为何?会突然向流云出手,难道是因为……
流云的眉宇似有阴雨落下?,唐乃恍然看到了一抹红,然而此时他已经将手背了过去。
唐乃要探头去看:“你?受伤了吗?”
流云声音如?常:“只是不小心被藏在暗处的虫蚁咬了一口,没有事。”
唐乃的眉头却没有松:“我都看到血了,肯定很严重。你?回去看大夫吧,如?果虫子有毒的话会很疼的。”
流云道:“没关系,我先抱你?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