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6节(1 / 2)

('\t\t\t\t光下,竖排版,偶有晕染的端正楷体墨字落于其上,因为是繁体字,方思弄读起来有些不习惯:“贤愚……寿、夭,死生祸福之理,故兼乎气数而言……(2)”

古文他是真的搞不定,求助地看向玉求瑕,玉求瑕小时候受过传统的戏曲教育,底子还在,接过书,将序言扫了一遍,翻译道:“这是在说:贤或愚、长寿或短命,生死祸福的道理,固然是与命数连在一起说的,圣贤们却也没有不议论的。”

“大概阴阳的交替出现,就是人鬼生死的变化。”

“人如果知道了生死之道,顺应它的规律,又怎会陷入危墙之下、或镣铐加身的困境呢?”

“等等。”方思弄打断他,“这会不会就是在说‘戏剧世界’?阴阳交替、生死之间——”

玉求瑕未置可否,接着把整个序言翻译完了,大意是作者写这本书的目的,他将包括自己在内的曲家称为鬼,已死之鬼和未死之鬼,记录下他们的生平作品,即使会得罪孔圣门下,也“且谈蛤蜊,别与知味者道。”

黎暖树忽然出声:“这就是元代钟嗣成所著的《录鬼簿》序的原文。”

玉求瑕有些惊讶:“你能听见?”可她如果看都看不见,又为什么能听见呢?

“嗯。”黎暖树接着简短地解释道,“古代的戏子都是下九流,曲家也都是被科举淘汰的失败者,地位一直不高,不止我们这样,全世界曾经都有这样的趋向,很长一段时间,欧洲的剧作家不被允许葬入坟墓,只能曝尸荒野。”

方思弄道:“接着看呢。”

玉求瑕翻开下一页,瞬间两个人都微微一僵。

黎暖树察觉到了,问:“怎么了?”

然后就看到玉求瑕抬起头来,嘴唇翕动,似乎在给她念,但她只听到了那种诡异的电流声。

她摇摇头:“听不见了。”

玉求瑕和方思弄对视一眼,又问她:“你记得《录鬼簿》原文开头吗?”

黎暖树道:“这个我一时说不出来,只记得钟嗣成将关汉卿列于首位……”她看不见封面上《录鬼簿》三个字,也就没有提前研究过,只是有读过的印象,不可能像玉求瑕一样过目不忘。

方思弄掏出手机:“我查一下……”

“不用查也知道。”玉求瑕说,“这肯定不是原文。”

黎暖树脱口而出:“为什么?”

“因为。”玉求瑕想了想怎么说,这次她能听见了,“这上面出现的名字,有很明显的史前痕迹,没有姓氏,更没有字号,还有很多我们现在认为寓意不好,不会出现在人名中的字。”

“我查到了。”方思弄举起手机,上面是清代抄本的图片,字迹较为清晰:

仍是竖排版:

前辈已死名公有乐府行于世者:

董解元火金章宗时人以其创始故别诸首

太保刘公秉忠商政叔学士

杜善夫散人……(3)

写在首位的是董解元,其他的也皆是有名有姓,随手可查,跟他们在这本《录鬼簿》上所看到的人名大相径庭。

“跟我想的一样。”玉求瑕道,“钟嗣成记述的都是他的近代,也就是元代的‘鬼’,至多往前数两个朝代,怎么可能记到商汤以前?”

他把书翻回封面,目光闪烁,下了结论:“这确实不是钟嗣成写的那本《录鬼簿》。”

天色已晚,黎暖树身上还被打湿不少,方思弄怕她生病,提议说今天先休息,这些资料几天也不可能看完,还需要从长计议。

黎暖树确实脸色不好,精神也绷到极限,就同意了,玉求瑕送她上楼去客房,方思弄留下来收拾茶几上的资料。

来到二楼走廊上,玉求瑕问黎暖树:“小姨,那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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