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以朝手往外一划拉:“咱们这定城四四方方,东西一条线,南北一条线,距离差不多,谁能保护一盏红灯笼,护着从头走到尾,速度最快且不灭,就能得一百金!”
还真是所有人都能参与,还可以选择自己熟悉的地方,或是东西向,或是南北向,走一条街守灯不灭而已,这有何难?
翟以朝:“这道题有点难,限五日吧,五日之内,此次大集结束之前,能完成就算成功,百金归你,若完不成……这一百金侯爷可就收回去了。”
“瞧不起谁呢!”
“我一炷香就能走个透!”
“这回的金子归我了哈哈哈——”
百姓们个个兴奋。
翟以朝适时提醒:“不可以作弊,不可以群殴打架,中州军随时巡街监督,若有人行事不端触及律法,别说金子没机会了,即刻法办从严!”
百姓们点头,纷纷表示不会搞乱,甚至可以帮忙监督。
“还有没有?怎么都是大人玩的,就没有小孩的游戏么!”人群里仍然有急的。
翟以朝笑了:“你还别说,真有,咱们小先生想了一个,有点难,但也没那么难,就是得多思多想,角度有点偏,说是有位老者委托了一个任务,想给人做个礼物,可是呢,这人老了,不记事,参赛者得想办法把他找出来,若是他不记得事,还得帮他做好这个礼物,送给对的人……小先生保密的紧,我都不知此人是谁,总之人就在城里,同样不限时间,五日内第一个完成的,可得一百金!”
“虽这几个小游戏,人人都能参与,胜者可得一百金,但只有第一名可得金,你若也完成了,但不是头名,那这奖便也没了,侯爷连媳妇都没娶呢,家底也经不起这么造,都听懂了么!”
“懂了!”
“一定不捣乱,给侯爷省点老婆本!”
百姓群人声鼎沸。
远处圈外,白子垣看着这场面,热血沸腾,恨不得立刻下场凑热闹:“这热闹太大,肯定会有人趁机过来搞事吧?”
他说的不是百姓,而是某些盯着中州,盯着萧无咎的势力,外人或自己人。
祝卿安沐在阳光里,微微一笑:“就怕他们不来。”
靠他笑得好嚣张!
白子垣都跟着心怦怦跳,凑更近些,压低声音:“你同我说实话,这回真的只是热闹,不会有暴乱吧?”
“怎么可能?”祝卿安一派笃定。
千金市马骨,买的是人心,买的是信任和期待,只要大家伙眼看着金子兑现,中州侯真的在做事,没糊弄人,那就算有刻意闹事的……百姓们都会帮你维持秩序。
“不过你还是得去给萧无咎带个信,”祝卿安眯眼,“让他注意行动。”
白子垣:“……你知道主公在做什么?”
祝卿安没问过,但萧无咎也没刻意瞒,这男人明显在训练什么,寻找什么,等待什么……
若他没猜错,中州的流民群里,有流民,也有假装流民的坏人。
比武现场很快热闹了起来。
第一个挑战者有点轻敌,虽说要以一敌十,可对方十个都是小孩,最小的个头才到他腰,最大的也才十四,还是嫩瓜蛋子呢,能强到哪里去?
结果一入阵发现不对,孩子小,也灵活,脚下功夫尤其出色,他很难抓住,队阵一列起来,几个小孩像流动的水,时分时聚,策应性很好,盯准了是弱点的地方,猛地攻过去,下一瞬孩子们走位,弱点立刻变强点,别说破阵了,根本打不过!
他连半盏茶都没坚持住,就被甩出去了。
“啊这……兄弟你不行啊!”
“不是说要投军么,就这身手?”
又有一个人跳上去:“我来!”
这回是个镖师,身材颀长,五官英俊,笑起来有颗小虎牙,见之可亲,他坚持了一盏茶,也输了,但没一点不甘心,还笑眯眯朝台下挥手:“我是我们镖局最小的,果然不行,但我们镖局的人都厉害,只是不凑巧都出镖去了没在——东风镖局,使命必达,大家有单都来托啊,必给您准时准点送到位!”
倒是个机灵的,趁着人多来打广告了!
还有这脸,这小身条,这气质,他就不是来赢一百金的,是想让人记住他,记住东风镖局的!
纯粹围观百姓只看热闹,各处做生意的商家想的可就不同了,心思更加活泛。
比武台又跳上去一个流民,一言不发就动手。
“这个我认识,新来的,不爱说话……听说从过军,不知是逃兵还是被弃了的,总之挺厉害。”
“这一百金可不能叫他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