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什么时间人去哪里,他都能知道,想堵就能堵到?一个生辰八字而已,就能知道这么多么!
“嘘——”祝卿安食指竖在唇间,“他要往这边看了。”
白子垣立刻噤声。
他眼睁睁看着这人选择了某个兄弟,然后事砸,鸡飞蛋打。
他不知道这些人有没有相信祝卿安的卜算,总之做出来的事,方向不同,结果便不同:“所以这命……”他不解的问祝卿安,“能改么?”
祝卿安:“能,也不能。”
“怎么说?”
“想改,需要修心明事,了解自己,念变了,命就会变。”
“要多读书?”
“差不多,多读书,多经历,多思辨,是普通人能做到的最简单的路了。”
不止他们在看热闹,参与比赛的围观比赛的都见证着各种各样的热闹,‘有缘人’的行为轨迹一出来,祝卿安直接名声大涨,百姓们几乎要把它捧上神坛,狂热膜拜。
白子垣这会儿就有点吃力,鞋差点丢了一只,才把祝卿安从人群里撕出来。
“你可真厉害……”
连主公回城都没这么大的魅力!
祝卿安不疾不徐,一点不慌:“我只是喜欢低调,不是我不配。”
粉丝而已,他命盘里这点很旺的。
他们这次跑的有点快,恰好遇到了参与‘老人委托’比赛的一队年轻人,有人已经带领四五个小伙伴找到老人是谁,发现送的礼物是花灯,老人不记得事了,他们得帮忙做,可要做达到老头标准的花灯,需要的东西超多,西边的银东边的竹,北边的棉南方的绸,花样子怎么确定,内部结构怎么打造……竟然需要群策群力,本地人的智慧不够,还得融入外地人的风俗见识!
白子垣想明白了,给祝卿安竖了根大拇指:“小先生厉害!”
这几个比赛一搞,估计五天后,什么本地人流民,隔阂全不在了!
祝卿安嗯了一声:“低调。”
白子垣:“就怕萧季纶搞事。”
“不用担心。”
“嗯?”
“卦象上说我今日毫发无伤。”
“那就好……”
“不过你就不一定了。”
所以伤的是我?
白子垣痛心疾首:“我早说了你别跟那几个狗将军玩,都被他们教坏了!”
中州侯府,深深院墙也挡不住外面喧哗,听起来很好玩的样子。
谢盘宽懒觉都不想睡了,起身更衣,就穿……最添风采,最适合他气度的华服好了。
“是时候慰问慰问考生们了……”
这不管为人做官,心理强不强大都很重要,他就随便骂几句好了,看看这些幸运儿能不能承受得住。
府中老管家一看他这架式,就知道他想玩什么,很想说谢郎你就收了神通吧,又怕人反骨叛逆,把别人折腾的更狠,只克制提了一声:“今日热闹大,谢郎盯着点,别出什么事。”
谢盘宽玉扇轻摇,端的是一个郎才绝艳:“有我在,能出什么事?”
老管家:……
就是你在,才会出事啊!
谢盘宽走到文试地点时,发现上面的‘考生’正在对骂……哦不,是正在清谈,因为彼此观点碰撞太剧烈,偶尔会有点用词不雅。
菜鸡互啄有什么趣?
谢盘宽直接往台上正中间一坐,玉扇啪一声收起,姿态优雅,目光睥睨,淡淡一笑,什么意思再明显不过——
来,一起上,骂我。
虽然大家敬他才名,也真心佩服,可他这般嚣张,谁忍得了?况且他只有一个人,自己这边的考生……可是整整一台子!
怕什么怕,干他!
谢盘宽就这么浅浅一来,淡淡一坐,直接压下了几欲打架斗殴,捍卫尊严的文人学士们,大家直接齐心协力,一起杠他,哪还闹得起来?
翟以朝忙得不亦乐乎,除了盯集市现场,就是守在比武台子上,感觉很快,第一个一百金勇士就要诞生了,他看的手痒痒,恨不得自己亲自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