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怎么看出来那么多!我连人都没找对!”
“做灯也太难了,花样子就能愁死人,到底怎么确定是江南水景的!”
“可恶我只棋差了一招!那个生肖,我分明猜到了,可为什么不是小鸡是小羊!那个阿秀奶奶分明属鸡!”
台上年轻人笑了:“当然是因为喜欢一个人时,对方的一切于自己才最重要,方爷爷爱妻子,他的妻子也爱他,常年喜欢的东西,身上会佩戴的东西,也必与他有关,若妻子喜欢的一切,都只与妻子自身相关,那这份感情,就不会如你我今日看到的这般浓烈。”
他说完话,朝萧无咎行礼:“小民庄文斌,早前曾在昌海侯封地过过文试,但并不长于文采,反对破案律法感兴趣,来定城两年,常叹侯爷未归,此志难伸,不知侯爷可否予我一个机会,我愿接受考试,服从调配,毕生只愿能展所长,磨镜高悬,助中州海晏河清,繁茂生长!”
萧无咎看了祝卿安一眼。
他知道集市一切都是祝卿安提议策划,听到整体计划的瞬间,他就知中州会得莫大的好处,可见到贤才一个个来投,他还是难掩情绪涌动。
小小游戏式的比赛,竟然连刑名人才都网罗到了,试问天下谁人能做到?
“中州求贤若渴,不拘一格降人材,乱世法典之重,四野皆知,这几日恰逢赛事,街道邻里口角纷争颇多,你可愿暂领诸事,让本侯瞧瞧本事?”
“敢不从命!”庄文斌立刻拜首,接下萧无咎任命。
他抱着金子走下台,看到祝卿安,快速眨了下眼。
祝卿安:……
他并不认识庄文斌,但这个眼神太明显,他猜出所有一切都是他建议搞出来的?而且还知道他深层次的意图?
怔了一下,反应慢了一拍,他刚好拦在人的路上,一百金有点沉,庄文斌不小心脚滑了一下,向他这边撞来——
“当心。”
现场萧无咎反应最快,一个小翻身下台,把祝卿安拉到一边,同时小拍了庄文斌一掌,助他站好。
“哇——”
百姓们可太高兴了,因为他们看到了侯爷和小先生贴贴!
虽然只是拉了一把,虽然立刻又放开了,二人接触不多,但他们拉手手了啊!这意味着什么,这意味着他们两个没有吵架,没有闹矛盾,没有被之前那些乱七八糟的流言影响,没有被挑拨离间!
……
反倒是萧季纶这里,和妻子大吵一架,被挠花了脸,赶出了门。
“我说的有什么不对,她怎能如此愚蠢!我们的儿子……”
他找到兜帽男,好一通抱怨。
兜帽男缓缓吐气,看都不想看他一眼。
此乃败笔,大大的破局!
象只有一次,风天小畜卦的爻辞,夫妻失和,应在了这里,别处就不会发生,看来祝卿安和萧无咎的缘分很深,这一卦,恐是阻止不了了。
也行,不如坐看祝卿安有几分本事……他来此,为的不就是摸清这个?
看清楚了本领,对付起来才更方便不是?
“那件事……可以开始做了。”
“现在?可是……”
“对,现在。”
第五日时,东西南北街的护灯大战终于出结果了。
这一场比赛简直精彩纷呈,高1潮迭起,人们都要挑花眼了,不知是要看东西向,还是南北向,祝卿安和白子垣忙的上窜下跳,还好白子垣会武功,背起祝卿安,催他随时掐卦,脱缰野狗一样两头疯跑,竟没错过任何一个方向的精彩瞬间!
完事后他直接瘫倒在地,吐着舌头喘,祝卿安活动活动勒酸了的手臂,低头睨他一眼,好像在说——就这点本事么,小奶狗?
“我跟你拼了——”
白子垣蹦起来就搂住祝卿安要揍,可惜以他目前体力,祝卿安不会武也能收拾,何况人还会掐算,知道你哪里最弱……
白子垣麻了。
他盘腿坐在地上,看着台上主公颁奖。
这次赢得一百金的竟然不是男人,而是一个八人的女子团队,她们前期不显,好似还被欺负打压了不少,很多人直到最后才反应过来,所有一切都是套路,她们的攻防策略漂亮的不象话,曲折婉转,坚韧绵长,‘九柔招’简直是教科书级别的兵法演练,写尽滴水能穿石,柔竹敌强风的的风采,柔中带刚,刚中有柔,不动声色间,就功成名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