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卿安:“可是……”
萧无咎:“有任何意外,吴宿的中军都在。”
祝卿安下意识看向吴宿。
吴宿眉目笃定,但惜墨如金:“输不了。”
的确,只要有吴宿做后背支应,任何仗,都输不了,这位,才是中州军中最稳的存在。
“吼——”
白子垣又一次被小老虎掀了出去,大字型趴在地上:“求求了!安安你就帮帮忙干一仗吧,顺便管管这臭脾气老虎!”
祝卿安:……
他实在不想答应,真出了事,他觉得他负不了这个责任,但天下大势这么乱,中州军的确很忙,而且……早晚有一天,萧无咎会走到那个位置的,手下只有这四战将,如何能够?镇守四方不需要人?平叛灭乱不需要人?
现在就得培养起来。
他深呼口气:“那拿战将们的生辰八字过来,我自己选人!”
大不了都选利好的,他就当个吉祥物……
四月初二,暖阳正盛,天时大利,当征。
祝卿安选的主战将是峦松,萧无咎的亲卫小首领,曾帮他隐藏过龙脉的年轻人。过了个年,小伙子越发精干结实,眸底光华内敛,神足且稳,一看就差不了。
他配合萧无咎用兵计划,带兵前往目标地点,所有指令布局,已在路上就通过峦松下发通传。
“甲字队利西,尽可放开了打;乙字队利东,正好和甲字队策应;丙字队只管冲锋,生气足够旺盛;至于丁字队,游掠配合,不可冒进——”
至于祝卿安自己,当然也早有所准备,作为不能亲上战场的脆皮军师,他点了一处山间斜坡,地高,但峰凸,有遮蔽,不易被发现。
清出一小块平台,竖起战旗,华盖……这里便是最佳视角!
这是一场埋伏战,做为对萧无咎主力军队的补充,可能没那么显眼,但非常重要。
“……来了。”
对方兵马如狂风卷来,这边山谷这一动不动,安静等待着,直到其大部分队伍入了谷,才鸣箭出袭。
祝卿安没有冲在最前面,下令便以令旗为主,他的旗子比较特殊,语令很多,不过寻个合适之人记下,传达便不是问题,战阵调整能够及时应对,给予对方足够重击,自己没什么损失。
前方冲锋,两边翼绞杀,后方掠阵,若哪里出现陷势,祝卿安直接旗令变阵,不以杀敌为主,迷惑对方一段时间,打乱其进攻节奏,而自己这边进行快速调整,之后便又是如鱼入水,大杀四方。
昌海侯方士兵都疯了,怎么回事,别人杀他们砍瓜切菜似的,他们但凡有点起势苗头,就像泥牛入海,被拖的拽不动,等这个劲过去,好么,中州兵又大杀四方了!
“你们主将到底是谁!因何不露面!”
“装孙子缩头乌龟是吧,只会打这种阴暗仗!”
“怕了就直接投降,我军可饶你们不死!”
中州兵理都不理他们,打仗嘛,能赢就是一切,对方命都要没了,嘴两句怎么了,完全不是个事。
“不对……不是战将,是军师!我看到了,那个山头上有旗,是他们的军师!”昌海侯这边的士兵突然结巴了,“是祝……祝……祝卿安!那个天命名师!”
从南朝特遣团,到定城建设,到天时灾祸应到,再到逍遥十八寨,白沙岛,以及诸侯出兵争势的现在,祝卿安早就声名鹊起,鲜有人不知道。
这位可是算什么准什么,有他出现的地方,谁都白搭!
没发现主将前,昌海侯方就扛不住,现在发现了大魔王,势气节奏更是陡然转变,有人心中害怕,士气涣散,也有人不信这个,偏不信邪。
“——军师又如何!不就是会算点命,中州四将一个都不在,我就不信,光凭一个不会武功兵法的军师,能打赢胜仗!老子这就去把他杀了!看他还能怎么指挥!谁愿意跟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