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无咎这是……破罐破摔了?
他比之以前,更喜欢逗他,方式还不一样了,现在,更容易让人脸红。
比如此刻,萧无咎换衣服都不去屏风后了,就这么脱,当着他的面脱,这次,他看到的是背肌,仍然不是特别厚重的肌肉感,但一看就很有力,线条漂亮,该宽的地方宽,该收的地方收,该紧的地方紧,腰线往下,人鱼线延伸隐约可见……
祝卿安忍不住要转身:“你怎么也不遮一下……”
哪怕像那天一样,快点呢!
“因为卿卿说不怕。”
萧无咎披上单薄里衣,系带未系,就转身走了过来,祝卿安还没来得及转身,就对上他过于深邃的眼眸,下意识往后退,直到抵到墙壁,再退不了。
萧无咎大手越过他耳侧,抵住他背后的墙,盯着他的眼睛:“不是么?”
祝卿安很想嘴硬说没错,我一点都不怕,这有什么好怕的,可又怕说了,萧无咎会来更不正经的,这人衣衫系带都没系呢,大片胸膛肉眼可见啊!
他以前是真不怕,现在……是真的有点怕。
但绝不认输!
“有,有什么好怕的?”
“小骗子。”
萧无咎轻声笑了,拿走墙边架子上的腰带。
退后几步,慢条斯理穿衣。
祝卿安瞬间松了口气,原来不是什么狗血壁咚,是要拿腰带啊。
他发现自己竟然不知何时,竟屏住了呼吸,这也太过了……萧无咎真的没撩他?
衣服和腰带,为什么没挂在一起,分了两个地方?拿就拿,为什么要把他也逼到墙边?真就是他不长眼睛,站错了地方?
“我想起来有点事……先走了!”
祝卿安觉得自己像落荒而逃,有点丢脸,但这种事,他的确没什么经验。
不过若想找事情做,那可是一堆,祝卿安选择去看元参。
行动及时,风水阵摆的也不错,元参的确有性命之忧,但状态一点一点的在好转,面色都开始红润,想来过不多久,就能醒来,暮行云一直陪着他,除了早晚巡查县城的时间,几乎都在这个房间里,连公文都搬了过来,就在这里批改。
祝卿安四处看了一下,发现有个东西得换一下:“……他可还有类似对象?”
“没有了。”
暮行云轻轻摇头:“他是铃医,孑然一身来的良县,城内疫病蔓延,百姓穷苦,他诊脉开方分文不取,险些因太过穷困逃跑,大半夜去扒城墙,若非我及时阻止,应他住在县衙,他早就……”
祝卿安沉吟片刻:“那你的东西呢?”
暮行云一怔。
祝卿安微笑:“他应该很喜欢你的东西,你们缘分深厚,互为滋养,用你伴身之物入阵,效果也会不错,只是这样东西得跟你接触足够多,跟你的年份比较久,你越看重越好。”
“我没什么家财,也身无长物,衣服配饰磨损后皆有更换,除了一些孤本,没收藏更久的东西,但孤本珍贵,我也只是每年保养收藏检查一遍,日常并不会翻,只看手抄本,倒是有一玉佩……”
想到这枚玉佩,暮行云浅浅叹息:“是家传之物,父母叮嘱时过,从未离身,但眼下似乎不大合适……那是我父母,允给未来儿媳的见面礼。”
祝卿安:“可若无它物,只能以此入阵——如果暮大人期待元参能醒的话。”
他当然期待他能醒。
暮行云闭了闭眼,掏出那块圆形玉佩。
“放这里,对,枕边,”祝卿安指挥暮行云放好东西,微微一笑,“若你不想被他知道,他醒之时,即刻拿走便是,不过若如此,就得不错眼的盯着人了。”
暮行云:“我知道了,谢先生提点。”
祝卿安便告辞,手放到门上时,突然停下脚步,转身问暮行云:“我观你们认识时间并不长,缘分却如此深厚,他对你的情感……你可是很快就察觉到了?”
“怎会察觉不到呢?”
暮行云看着床上的人,眼眸里有自己也不知道的柔色:“眼睛撒不了谎,行为撒不了谎,只要心里装了一个人,就会时时想看到,想守护,想跟随,想为其遮风挡雨,不受任何伤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