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涌沿太硬,吴宿不想伤了谢盘宽,只能随着他的力道,跌入浴桶,周身湿透。
衣服贴着身体,绷出紧实肌肉。
这位话不多的中军将,穿上衣服和脱下衣服,简直判若两人,褪去白日里的稳重可靠,现在的他肌肉贲张,男性荷尔蒙十足,带着说不出的狂野劲,声音也是。
“你这么玩,我恐会冒犯你。”吴宿看向谢盘宽的眼神深极,浓极。
谢盘宽挑眉:“不装哑巴了?”
吴宿垂眸。
谢盘宽伸手捏住他下巴:“在看哪里?嗯?”
“没……”
“不许撒谎。”
“你的锁骨,”吴宿视线在对方肩颈线条流连,舍不得离开,又不得不离开,“很漂亮……你不喜欢,我不会再看。”
未料一抬眼,瞳眸映入对方秾丽的脸,含波带水,似看谁都深情的眸,更加沦陷。
吴宿怔住。
谢盘宽勾唇:“若我允许呢?”
吴宿心脏狂跳。
谢盘宽拽住他衣领,拎到面前,眼睫微垂,气息纠缠:“若我允许你……更近呢?”
吴宿控制的很辛苦,手背青筋鼓起,呼吸也有些不稳:“什……什么意思?”
谢盘宽:“吴宿,你还是不是个男人?”
吴宿再也忍不了,扑过来,大手扣住他后脑,吻咬他的唇。
谢盘宽笑了。
“慢一点,别这么急……”
吴宿慢不了一点,吻的特别凶,特别深,好像很怕这辈子,只得这一次机会。
谢盘宽呼吸急促,推开了他:“你乖一点……”
吴宿双手力道未松,眼底似燃起熊熊火焰,第一次,不想听谢盘宽的话。
谢盘宽右手抚上他的脸:“乖一点——我就允许你,取悦我。”
“你最好别反悔……”
吴宿抱起他,走出屏风,床畔有风吹过,浅纱随风轻晃,交织出缠绵身影。
……
白子垣没等来翟以朝,也没等来谢盘宽,甚至连中军将吴宿都跟放飞了的野鸽似的,不认得家了!
他急得团团转,怎么回事,这个家能靠他小白龙了么!
也行,反正你白爹在这镇着呢,这个叫什么蔡管的,想抢走小漂亮,断断不可能!就冲这个名字,你听听,菜瓜菜瓜,要多菜有多菜,要多瓜有多瓜,他能让他把人抢走才怪!
小老虎呢?快,咱们双白结盟,双倍大爹,那就是爷爷,怎么可以堕了威风!给这个什么菜瓜点颜色看看!
祝卿安感觉有些微妙。
萧无咎和蔡管互相看不顺眼,他并非不理解,关系到他的去留,整个中州军都不可能不在乎,但他不是没和萧无咎私下聊过,过往总得弄清楚,查人背景也需要时间……萧无咎却好似没听进去,天天跟吃了呛药似的,外面正事也不管了,天天就守着他,而且突然和小老虎关系很好,随时随地都能找到他,在他面前出现。
他和蔡管吃饭的时候,聊天说过往的时候,看风景的时候,萧无咎都能自然融入……可能只有他自己觉得很自然。
蔡管给他带来亲手做的鸡蛋饼,说他小时候最爱吃,萧无咎就给他抱了糖罐子过来,挤开蔡管,说现在他最爱吃这个;蔡管送他亲手做的礼物,一件算不上有多精致,但足够朴实可爱的雕件核桃舟,说他幼时曾经一直很想要,但没有条件,萧无咎直接找了个雕工精致数倍的玉雕件过来,说只要他想要,什么时候都有条件,他想要什么都可以。
甚至有一回,蔡管不小心打翻了汤碗,刚要说帮祝卿安换衣服,发现萧无咎早已抢先一步挡在了祝卿安身前,泼湿的是萧无咎的衣服。
萧无咎立刻把蔡管赶出房间,指挥祝卿安帮他找衣服换,当然,还是当着祝卿安的面脱穿,半点不避讳。
换到一半,肩臂肌肉还露着呢,他突然捉住祝卿安的手,把他按到墙上,逼问他他和蔡管的身体,谁更强壮,他更喜欢看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