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子!”眼见伍仟比着中指就要跟着太宰治消失在黑暗中,柘木峰转身一跃想要跟上,却被从天落下的重物挡住了去路。
烟尘散去,中原中也握紧拳头,抬眸凝视着后撤一步被压下刀柄的柘木峰,扯起嘴角笑了一声:“有谁告诉过你…”
芥川咳了几声,罗生门陡然截断几条硕大的藤蔓。
“和港口黑手党抢人,还能若无其事地逃跑的?”
中原中也闪现在柘木峰跟前,踢出的重力沾染上他挡下攻击的太刀,沉重到极致的太刀应声撞碎在地上。
赤着双手垂眸看着刀剑碎片的柘木峰忽然笑了出来。
“我突然想起来…只要你死了,伍子自然而然就会和我在一起了吧?”浮现出的风力凝聚在一起化作刀刃,被柘木峰牢牢握在手心。他拧动脚踝,将刀尖对准中原中也。中原中也压下肩膀,不以为意地挑衅着抬头笑起来:“来试试啊。”
“我觉得,我们两个下去也能捉到兔子。”为了防止自己摔下去的我只能扒拉着手下的屋檐,耗尽全身的力气维持自己的平衡:“没必要在这里守株待兔。”
坐在月光下的太宰治倒是闲情逸致地扬起脑袋,他把玩着手里的一块瓦片,垂眸贱兮兮地拉长了声音:“不—行—”
“qaq,太,太宰,我们两个还是好朋友的。”
四肢因为长时间的绷紧逐渐发酸发麻,还没等我唤起太宰治这个小崽子的同情心,他一把将我拽进怀里捂住我的嘴巴。
“别说话。”
太宰治压低了声音,我抬眸瞥了他一眼,顺着他的视线下移到院子里的那个人影身上。她身上穿着一身崭新的弯月纹路的浴衣,头发盘起来夹着两个银质的小发卡,手里提着一盏灯。
障门拉动的声音传来,一个男人慢慢走下廊道,他一步一步走到了女人跟前:“言月…”
“好久不见,我孙子先生。”
久闻大名的我孙子后撤一步,望着身后的房间后,才凝眉望着她说道:”你来这里做什么?”
“当然是来看看您给我准备的忌日贺礼啊…”
强风乍起,诡异的凉意好像深入骨子一般钻进我的肌肤。我被冻得完全失去了感觉。直到脸颊被揪起一块肉,我才从恐惧中回过神。太宰治瞥了我一眼,继续望着院子里的两人。
我孙子愣了一下,忽然捂着肚子哈哈哈哈哈大笑起来:“我明白了,你是来找我讨命的。可是,言月,即使你从地狱里爬出来也不明白,谁是害死你的凶手啊。”
我蠢钝的脑子终于反应过来,掏出手机拨通了条野先生的电话。
围着那个言月转着步子的我孙子赚够了风头:“是我吗?还是你那个用药吊着一口气的病秧子弟弟?亦或者,是你那个好父亲?”我孙子直接破罐子破摔地甩了手:“显然都不是!”
“害死你的凶手,明明就是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