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
“你...生病了吗?”
看了看屏幕,是中原先生,我摁着额头眯着眼说道:“没什么大事...就是淋了雨而已。”
“条野不在家吗?”
“阿菊出任务了,不在横滨。”
该死,好痛苦,无法呼吸了。我伸出手挣扎着想喝点水,但借于离我手指还有一点距离,于是我放弃了。隐约间,我好像听到中原先生说要来的什么,但是我又裹着被子睡着了。
“好。”回应了一句,我都不知道电话又没有挂断,便又栽进枕头里。
梦境昏昏沉沉一团乱麻,我听见钥匙打开门的声音,翻了个身接着睡,以为是条野先生回来了。
“阿菊!阿菊!我要喝水!”我囊着鼻子闭眼乱喊起来:“不给我水我要死翘翘了!”
等着挨骂的我没有得到回应。
我睁开眼,看着中原先生提着一堆药走进来,他挂断了电话,走过来摸了摸额头,随即皱着眉给我量了体温。
“39度5。”中原先生看上去十分自责内疚,他拿了一杯温水,伸手把我掺起来:“起来喝点退烧药。”
“…或许是体温计错了。”我沉默了半晌,老神在在地靠着中原先生的胳膊闭眼说道。
中原先生沉默了一会儿,他坐在我床边,胳膊一伸死死扣住我的肩膀。
…我睁开眼,中原先生左手立刻捏住我的脸颊,右手把几片白色药片塞进我的喉咙咽喉处,在我要吐出来的时候,他十分淡定地拿着水杯恰好卡进我的嘴角。
讲真的,中原先生现在的表情淡漠到我的手都是抖的。
好容易把黏在喉咙上的药片咽下去,我吐魂了一阵,精神劲儿上来了片刻。我扒拉着中原先生的胳膊:“你工作结束了。”
中原先生面色一僵,他嗯了一声,把杯子放到旁边:“抱歉,我不是...”
“没关系。”我往里面缩了缩,拍了拍旁边的床铺:“中原先生来陪我睡觉吧。”
“你,你烧糊涂了。”中原先生磕磕巴巴地后退几步:“我不困,你睡吧。”
我将视线从中原先生眼皮下的黑眼圈移开,看着窗户上凋败掉的多肉:“果然中原先生是嫌弃我吧...我还不如去找末广先生。”
“?!”
“立原肯定也会陪我的。”
中原先生沉默了片刻,开始脱外套,他把外套挂在衣架上:“事先说好。”中原先生转头撇着嘴,不过脸色基本上和我发烧的脸差不多:“我刚处理完工作回来,身上很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