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冬的干燥被雨丝蚀穿,云絮在穹顶熬成浓墨,雨针正将霓虹与尘埃绣成水墨长卷。锈蚀的钢筋是城市裸露的血管,把喧嚣都锁进潮湿的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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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泽赋抱着杨禾栀踏上楼梯,台阶在暗处发出轻微的吱呀声。廊灯是暖调的琥珀色,掠过她垂落的发梢,在他肩头投下晃动的碎影。
男人侧身顶开主卧的房门,他两米宽的软床上铺着深灰色的床单,像停泊在夜雾里的舟。
他俯身将她放下的动作很轻,却还是惊动了床头的感应夜灯。暖橘色光晕漫开时,杨禾栀整个人陷进了床里,黑发散在光影之间,像暗河里突然跃出的鱼,跳到了船舟上。
杨禾栀今天没有怎么化妆,素淡的面容上,挽出了一种易碎的旖旎,此刻躺在他的床上,被他一层一层剥开上衣,显得清纯又放荡。
蒋则赋的动作很快,腕表和衣服被随意褪去,直接倾身吻了上来。
他的虎口卡住杨禾栀的下颌,指腹陷入她嘴角的软肉。唇碾过她微肿的唇瓣,像是咬破了一颗浸过蜜的浆果。舌尖抵开她紧咬的齿关时,她的睫毛扫了两下,抖得像受伤的蝶。
“乖,放松点儿。”
滚烫的气息烫在杨禾栀的鼻尖,蒋泽赋的手掌覆住她后颈摩挲突起的骨节。杨禾栀的舌尖退缩着蜷在牙齿后,被他勾着缠住,带出细微的水声。
他们吻得动情,杨禾栀后仰着头,陷进鹅绒枕的褶皱里,男人的舌擦过她舌尖的嫩肉。酥痒激起的战栗顺着脊椎炸开,被他扣着腰更深地按进床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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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入初冬,杨禾栀怕冷,就套了条夹棉的秋裤在毛衣裙里。
蒋泽赋的手已经触到了她裤子边缘上,摸到了这层棉质的布料,动作一滞。
一种难以言喻的尴尬和害羞冒出来,她赶紧从床上撑起身体,推拒着蒋泽赋扒她衣服的动作。
“怎么了?”他离开了她的唇,凝睇着她,英挺的五官里漫出怔忡。
“额,我穿的这个秋裤有点紧,还是我自己脱吧……”杨禾栀胀红着脸,艰难地说出这几个字。
蒋泽赋:“……”
他竭力忍着笑意,立在旁边静静地看女秘书开始脱裤子。
杨禾栀飞快瞄了一眼蒋泽赋,他光裸着身体,整个人高大修长,肌肉线条紧实利落,没?有西装衬衫的?束缚,像一匹从笼子里放出来的?雄狮,站在她面前是完全覆盖的?架势。
男人身上仅存一条内裤,裆部被鼓鼓撑起粗壮一根,看得她下身又泛起湿意。
“你也脱啊……”她吞咽了下口水,坐在床边拽着裤子往下扒,小声提醒着他。
暖色光晕里,她瓷白的肌肤泛着珍珠光泽,腰肢似玉簪弯折,起伏的胸臀曲线丰美盈润,整个人白花花一片呈现在蒋泽赋眼前,像美人油画在笔下初诞。
蒋泽赋没?说话,抬腿将内裤脱掉,本来蛰伏的性器被放出来,直愣愣竖在杨禾栀眼前,她还没来得及反应。
男人的手?臂直接圈合住她的?腰,轻而易举把她扑倒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