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过,一切都是我的问题,你没有任何错,如果说美丽和富有吸引力也成了错误的话,女性过得该有多累。”
蒋泽赋直接把她揽进怀里,让她的脸贴紧他的胸膛,手指插在她的发间,轻轻摩挲着她的后脑勺,继续道。
“栀栀,你已经很勇敢了。我本来已经想清楚,也做好打算,即便我对你有占有欲,但我尊重你的任何选择,我可以不名正言顺,但你不能为此介怀。”
杨禾栀闷着声音:“那我要怎么补偿凌宇呢,他今天看起来很难过。”
蒋泽赋叹了口气,掐住她的?下巴,迫使她微微仰头,与她对视,“如果你有一天同样放弃我了,我不会要求你作任何弥补。我只会怀疑是我哪里做的不好,然后改变,再去追你。”
“我弟弟他虽然有些孩子气,但是我看着他长大,他本性不坏,不会责怪你的。”
他的?目光,忽而带了几分叫人背脊发紧的?压迫感,声音更是沉了两分:“说实话,是我更加阴暗不堪,我甚至有想过用一些手段迫使他主动提出跟你分手。”
“我……”杨禾栀想说什么。
蒋泽赋不等她说完,嘴唇凑到她耳边,声音直接钻入了杨禾栀的耳朵里,“或许你有一天会突然觉得我?卑劣,强势,但这些都?无所谓,我只是想要你。你问过我理由,我回答过你,我现在还是那样的想法——”
“除了喜欢你更深以外,我依旧嫉妒,他可以肆无忌惮让你心软。”
他修长手指藏在她的发间,话虽强硬,但没有任何欺迫的意味。
杨禾栀埋在他的怀中,这样熨贴的拥靠,温热的体温,让她有股前所未有的踏实。她几欲抛开所有的差距,放弃思考他会不会一直这样子无条件喜欢她。
“先进去看看凌宇吧。”杨禾栀在怦然的?心跳声中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声音恍如微,“你们不要吵架。”
蒋泽赋的手掌落到她的发顶,在?她头?抢乱挠两下,柔声道:“好,我知道了,让司机送你回去吧,你难道又要熬夜,头发会掉很多。”
她抬起羞恼的眼睛,推开他:“我劝你可以善良一点,不要再诅咒我秃头了,我要是秃了你得给我500万工伤赔偿金。”
她这气呼呼的模样太招笑,逗得蒋泽赋没忍住又揉了两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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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幕在玻璃上蜿蜒成泪痕,新风系统发出细微嗡鸣。
蒋凌宇卧室整面墙的赛车在顶灯下折射冷芒,蒋泽赋走进来,看到弟弟和杨禾栀在玻璃柜架上的合影。
应该是他们第一次合照,蒋凌宇搂着她的肩,笑得很开怀。
他没有坐下,低头看着神色空茫的弟弟。
兄弟二人之间总会有一些刻在骨血里的默契,这种?默契是外人无法言说?的,在某些时刻,只需一个眼神一个语气,就可以让对方心?领神会。
蒋泽赋眼神压得很黑,语气淡漠:“玩够了吗?上周刚替你填了俱乐部的账,没安生两天,今天就装晕吓她。”
毫无波澜又掌控一切的语气,对比之下,便会更大程度地激怒对方。蒋凌宇难以理喻地看着他哥,不敢相信这样指摘的话还能从他嘴里说出来。
“呵,你不就是因为理亏,所以才用钱给我处理这些事儿吗?”
他面上涨红一片,耳后连着脖颈青筋暴起呼吸急促。
蒋凌宇悲愤地想,说到底还是不够有能力可以独挡一面。赛车俱乐部的账单永远会先寄到蒋泽赋办公室,他此刻的目光刺眼得像审判台的反光板。
可他又没有求他做这些,是他心虚,是他抢走了他的女朋友,是他应该。
“哥,我叫你进来,不是听你来说教我的。”蒋凌宇看着蒋泽赋锁骨附近几处隐隐的吻痕,有些嘲讽地笑着。
“我是想告诉你,你以为你胜利了吗?”
他的表情很落寞阴郁,咬着牙道:“我出国前追了栀栀那么久,她都不松口。她的心比谁都硬,你以为她就能更爱你吗?”
蒋泽赋知道自己不是什么好东西,看着盛怒的弟弟,他也坦率承认:“她爱谁都不重要,我喜欢她,我可以引诱她,能把她从你手里抢过来,但我困不住她的心。”
“你跟我发脾气可以,不要再让她受累了。”
“让她受累……”蒋凌宇重复他的话,说到一半却被气笑,糟糕的情绪如崩溃的洪流,无可抑制地往外冒。
他猛地从床上起来,厉声道:“哥,我还没同意分手呢,你是有多自信能说出这样的话啊。”
他指着蒋泽赋脖子上的吻痕:“你不也让她受累吗,你有本事别碰她啊。”
蒋泽赋笑了声,他并没?有任何?想要反驳弟弟的欲望。毕竟,当蒋凌宇说出的是事实后,自己已经赢了。
“行,我不是圣人,我想碰她,是我比你不要脸。”
每一拳都打在棉花上的蒋凌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