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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见他这么站在自己这边,绍臻破涕为笑,她放松地吐了一口气,这是她踏进諮商室后第一个处理的创伤,她还记得当时她用一种轻松的语气说完大概的故事,心理师回復她说感觉她的状态不错。
就是那么一句话,她发现自己又在假装,她停了很久很久,才告诉心理师她很不好,可是她都会装得自己好像很好。
「我刚开始諮商时都笑笑地说这些话,我好像在骗自己其实这些没什么大不了的,其实我没有受伤,只有弱者才会受伤,我不是弱者,我没有受伤。」绍臻仰躺在床铺上,眼角滑出一滴眼泪,浸溼了她的鬓角。
她平静地说:「后来我才发现我内心有很多很多情绪,委屈啊、生气啊、无助啊等等的很多情绪,只是我把他们通通关掉了,我只能把我的负面情绪都关掉,不然我会撑不了。」
「这就是你说你后来会忧鬱的原因吗?」郡凯问。
「对啊。」她有些惊讶他还记得,「因为我只是把那些情绪搁置不理,我把情绪塞到垃圾桶里还要用脚踩一踩看能不能塞更多,但我没有拿去倒掉啊,结果就臭掉烂掉了哈哈哈哈。」
搁置不理的垃圾,会在心里的角落发烂发臭。
郡凯沉默良久,他咀嚼着她说的这番话。
「倒掉是什么意思?」他想了许久后问出这个问题,又换个问法问道:「要做什么事情才是把情绪倒掉?」
「说出来之类的吧,有些人跟朋友说,或者像我跟心理师说。」绍臻停顿几秒,又说:「说出来只是一种方法啦,每个人有不同的处理方式,但我觉得重点是去面对那些情绪,不是不去理它、假装它们不存在。」
「嗯——」郡凯似懂非懂,这样的说法他不是第一次知道,但他从未细想其中的关窍。
于此话题告一段落,两人沉默片刻,时间已然接近凌晨一点,绍臻笑了笑说:「这是我在諮商室外,第一次跟别人说我国中的事情。」
郡凯心中一惊,他问:「连如鹃都没有说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