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王没多说什么, 与玉兔商定好了婚期后,便?叫她们都回去休息。
“但是,我的孩儿,你可确定明日就成婚?”临走前, 王后还是问了一句。
玉兔笃定点头:“天时?地利人和,择日不如撞日, 就定明日。”
喜恰并没有?在国王面前阻拦玉兔。
来王宫这一路上,她见唐僧比她想象中淡然得多,思及他一路走来的九九八十一难,想必唐僧早知道这是一难了。
不过离开王殿去到公?主寝殿时?,她总觉得有?点不对劲,抬头看了看宫殿檐角。
——总觉得有?人在看她。
隐在空中的哪吒三太子也察觉了她的视线,略微一顿,但觉得她应该发现不了。
唐僧也被安排在公?主寝殿里。
待到寝殿,玉兔又先把唐僧晾在一旁,反倒和喜恰解释着:“现下里就留一日,明日成婚,拿了羽芒花我就走。”
“阿天是不是也不知你要与唐僧成婚?”喜恰无奈。
“不是真的成婚。”玉兔反驳道,错开喜恰的眼神,“我、我先去取斩情丝,一会?儿再?说。”
喜恰拉住她的手,这下语气?重了一分?:“绒绒,你不该瞒哮天,也不该瞒嫦娥仙子的。”
晓得玉兔实则是心虚且愧疚的,不然不会?一进?殿这么急着解释,喜恰想好好与她说。
“哮天与你情投意合,不管此番要不要和玄奘长老?礼成,你这样瞒他都会?伤了他的心。”而且她也不能看着金蝉子真和玉兔成了礼,“我先前还与你说了,你这样置真的天竺公?主于何地呀?”
绒绒先前想不到这些,此刻也顾不得这些。
本是天庭不谙世事的小?玉兔,又长居广寒宫这么多年,即便?下界也难以?将?诸事都考虑周全了,一时?急红了眼眶。
她只能想到最重要的一件事,“可是我不能眼睁睁看着姐姐难过,我一定要制成忘恩水——”
也不知为何,喜恰看着她,忽然一下想到的却是经年前杨戬对哮天犬说的话。
诸事不可随意定论。
但有?一件事是确定的。
“你离开了广寒宫,嫦娥仙子才是真的难过。”喜恰抿唇道。
绒绒愣住,一下眼眶越发嫣红,晶莹的泪珠挂在白皙脸颊上,喜恰掏出一方锦帕替她仔细擦了。
“可是我......”被说哭了的玉兔扑进?她怀里,啜泣着,与她打商量,“我真的只是想为姐姐好,要不我、我不取斩情丝了,明日只与唐僧见个面,也不成礼,问国王要到羽芒花就走,好不好?”
“......”
还是想要花。
喜恰沉吟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