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与相熟的人一一拜别,哮天和玉兔也紧牵着?手来与喜恰道别。
“喜恰,我们还能见到你吗?”
看着?哮天和玉兔如胶似漆的样子,喜恰轻轻一笑,谁晓得哮天也笑了。
这下喜恰一顿,再看他莫名透露着?欣慰的眼神,才明白她在?笑他们,他也在?笑他们。
“当然能呀。”喜恰咳了一声,脸皮薄的她又想掩饰,但最终只是往前?站了半步,略略挡开哮天和玉兔的眼神。
但她和哪吒的手依旧紧紧牵住,没有?放开,只坦然道:“我还会回去天庭的。”
往事已不再难以释怀,云楼宫也曾是她的半个家,直面从?前?后,不再有?心怯而患得患失的心思。
思及这里,喜恰又牵动了一下哪吒的手。
少年垂眸看她。
“灵山已在?眼下,我们陪金蝉长老走完这一程吧。”喜恰顿了顿,“也是陪陪我。”
灵山也曾是她的半个家,更?是生养她的故土。
她也是在?灵山与金蝉子生出因,才有?在?这一场西行之路上历练成仙的机会,是劫也是缘,如今路也走到尽头,回去灵山,也算落得一个圆满的句点。
“好。”他轻声应道,利落干脆,没有?再因什么而顾虑紧惕。
与她一样坦然。
......
说?是说?相送,但九九八十一难总归是取经人的九九八十一难。
他们需诚心走过这十万八千里。
但哪吒和喜恰并不需要,于是他们两个在?云间?穿行,看着?下面的取经人翻过了最后一重山,到了一处大江前?。
唐僧穿上了珍而重之的锦澜袈裟,说?来奇怪,先前?喜恰觉得他着?嫣红婚服太过浓艳,此刻着?同为?赤色的袈裟,却极为?衬他。
他该是圣僧,身披袈裟。
天竺近灵山,可灵山却是在?西天上界,寻常无路可通,佛祖大法为?肉体?凡胎的唐僧特地开得此路,却有?灵山活水倾泻而下,滚浪飞流。
汹涌大浪中,唯有?一根长长望不到尽头的独木桥架于河上,喜恰定睛一看,原是独木上还篆刻了三个字——凌云渡。
这原是最后一难。
她和哪吒都没有?动,看着?他们有?商有?量又渡不去河的样子,心里感慨着?在?天上临眺俯瞰,视野真的绝佳。
唯有?孙悟空渡过去又折回来,不多时,却有?一位引渡佛前?来,将他们引了进去。
这下喜恰有?点欲言又止。
哪吒认佛祖为?父,他看得更?为?清楚,却也只是摩挲着?喜恰的指尖,并没有?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