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恋人这两个字,洛迷津轻轻捻住了信纸的边角,闭上眼又睁开,没来由地有些焦躁。
不等她想好怎么回复,就接到了客人发来的第二封信。
[福克斯:刚才的问题可能太冒犯了,我的意思是很难想象你在很长时间里都是独处的,就比如你在酒吧这儿就很受欢迎,所以我冒昧猜测你身边应该围绕了很多爱你的人。]
洛迷津忍不住想如果自己还拥有容清杳的话,如果她在的话
停止这种不切实际的妄想,她逼迫自己面对现实,七年已经过去,她们不再是一无所有的学生,容清杳怎么可能再来到自己身边。
她像是在论证论点一样回信:
[riddle:说出来或许你不会相信,我生来就像一座孤岛,很难经营正常的人际关系或者是正常地交流,更何况是深层次的感情。你只看见了舞台上打鼓的我,才会误以为我是个很有意思的人,如果真的近距离接触,你会发现我是个不善言辞甚至于很无趣的人。]
[福克斯:你可能也不会相信,我生来就是个自负的人,我认为你很好很可爱,你就一定很好很可爱。]
洛迷津看过信后,自言自语了一句奇怪的人,嘴角却微微上扬,从某方面来说那种无时不刻的焦虑情绪神奇地有所减少。
一个小时后,二楼的包厢里,白锦徊看见容清杳万年冷静的神情微微染着笑意,原本淡漠的面容更是增添好几分柔软。
她在心里直呼要了命,这天底下为什么会有这么痴心的人,而且还是性子凉薄冷淡的容清杳。
就算今天见到了洛迷津真人,她也觉得这太不可思议了。
这个女生的确与众不同,双眼看人时饱含真挚与忧郁,阳光又脆弱,像极了冬日野地蓬勃生长的野草。
但这又没什么大不了,清澈干净的大学生一抓一大把。
一个过去的人,有什么大不了?
对容清杳这种讲究效率又要强的人来说,早该释怀大步向前了。
怎么样,和好了?见面的时候有没有抱在一起痛哭?
坐在包厢沙发上白锦徊试探着问,因为现在的容清杳难得看上去心情不错。
没有,没有见面。
???
那你这一个小时是干什么去了?和鬼见的面啊。
我们写信交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