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看上去症状轻微,仅仅是偶尔的咳嗽,鼻头红红;有些人则明显一些,被搀扶着,整个人被黑布包裹,周围人离他三大步。
细微的、听不清的私语声环绕,仿佛无孔不入的风。
“……医生怎么还没叫到我……”
“……药是不是要用完了啊,那我们怎么办……”
“……你会死吗?你死了我也不会死……”
冒险队就像一群暴露在箭雨下的小兽,脸色惨白地齐齐后退一步,在他们的视野里,这群人好像统一扭过头来看着他们,目光呆滞。
但一晃神,这些都没有发生,只有患者们或高或低的细细呻吟声。
哈鲁胸膛起伏,被刺激得够呛,身后队员怯怯扯了把他的手臂,才把队长的神志扯回来。他的脊背好像一下驼了不少,挥手带队员绕过这群人。
刚走进武器店,视线里的生物没有带病容之后,哈鲁才大声嚷嚷出来:“我还以为大家都会像我们那里一样,虽然有几个病了但是不打紧……原来这里病了这么多人!新城主干什么吃的?啊?只会演讲骗我们吗!”
他气的口齿不清:“这他娘的管的跟狗屎一样……”
队友们走上前,沉默地拍拍他的肩膀,好不容易才把怒火压下去。
哈鲁咬着后槽牙,含糊地喊了两句脏话,才叫来店员:“你们这里的长刀拿出来给我们看看。”
店员好多天没见到这么多客人,也被外面吓得够呛,缩在柜体后面瑟瑟发抖。
见客人发话,再不情愿也得出来:“对不起……我们长刀告罄了。”
队伍一片语塞,哈鲁想了想,勉强换个说法:“那,锋利的,刀啊剑啊,或者弓箭之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