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早就开始布置了吗……
可这未免也太……嚣张。
给我带话这一点已经算得上是挑衅了,现如今港口黑手党势力范围这么大,敢这样上来挑衅的还真没有几个,哪怕对方提前几年就有了打算,应该也没有强大到可以与港/黑抗衡。
我思肘了一下,硬着头皮上了,反正过程中如果发现有什么不对可以随时离场。
大厅里人还没有完全到齐,成对出现的人很多,要么是夫妻,要么带了伴侣,像我这样单人出现的很少。
他们三三两两挽着自己伴侣的手和会场里的人挨个打招呼,长桌上已经摆满了各式甜点和茶酒,悠扬的乐曲和着人声倾泻而出,现场演奏的乐队一刻不息。
我一边慢慢地漫无目的地走,一边观望总负责人在哪里。
来之前也看过了他的照片,特征比较明显,还是很好认的。
不过这个身份怕是不能直接交谈,我就是想来看看会不会有生人来和他交谈,然后锁定一下那个竞争对手,获取一定的信息。
但现在看来,那个人似乎就是这位“北原苍介”了。
多个同行竞争的可能我暂且忽略不谈。
“浔里,好久没见了,你变漂亮了不少。”拿着酒杯的女子从我的身侧走过,她一袭纯白色的连衣裙,栗色的波浪卷长发正好到腰,是酒会上少有的一个人出现。
这是信息上提到的早乙女浔里早年的朋友之一,但自从早乙女浔里结婚之后她们就没有再见过了,关系只能说是一般。
我坦然地笑,试着靠近早乙女浔里的音色感叹道:“是啊,好久不见。”
尾崎红叶说这里不会有什么特别熟的人,因此只需要最简单的伪装就可以了,几个基本典型的特征用化妆刷画出来或者是淡化一下,不会有什么问题。
她果然没有认出来,目光飘到我的身后,打趣道:“哎,你家那位过来了。”
我刚要转身去看,从我左侧走过来的青年很自然地把路上刚刚脱下的外套披在了我的身上,常人的体温温度瞬间从后背笼了上来,然后这股暖意逐渐流经全身。
他的双手隔着外套压着我的肩膀,在温柔的笑意中把我给掰回去,力度之大完全容不得我反抗。
我抬头去看,青年的下颚线很明晰,陌生但又有些熟悉的眉眼之间处处透露着温和,笑容上扬的角度恰到好处,少一度不够暖,多一度则浪费,唯有手上的力道完全不温柔。
目测身高、体重……都符合太宰治的特征,五官方面也稍微有一点。
很有可能是易容了的,北原苍介的照片我也看过,跟面前的相比,我不能说出差异在哪里,但我能感觉到不对劲,就是那种说不清楚的怪异感。
易容不易骨,很熟的人是能够察觉出来的。
“不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