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觉得?,那?群人彼此包庇的动机是什么?”
动机?
谷崎直美眨了一下眼睛,“唔,利益纽带?集团荣辱?”
雾岛羽香没有立刻给出答案,接着说道,
“在人类的社会制度中,除了政党、学派之外,家?族同样是一根利益纽带,三者各自为营,组成?了今天盘根错节的巨大利益集团。”
“那?么,现在的问题来是——”
“如果政党被动摇了,学派也对你?避之不及,接下来,若你?们是岌岌可危的罪犯,会去寻求谁的庇护?”
国木田独步一顿,脸上逐渐浮现起一丝在看清真相后,恍然大悟,又不敢相信的负责神色。
“是家?族。”国木田独步说道。
“是啊,他们还有家?族。”
雾岛羽香说道,“以血缘关系为支点的利益集团,永远是最牢固的,是不是?”
毕竟绝大部分时候,人们都?是这么想?着。
不过很可惜,那?群既得?利益者的家?族,可不是温情脉脉的庇护所。
像是想?到了什么有意思的故事?,雾岛羽香停顿了一秒,脸上露出了一个清浅的笑意,
“知道吗,在过去,家?族为了面子、礼仪、地位,愿意替成?员处理?一些小麻烦。”
“让知情人闭嘴也好、走动关系也好。不过,这可不是因为他们有‘人情味’,而是出于价值。”
和?所犯下的纰漏相比,成?员所具备的价值,远远超过了他们包庇的代价。
所以,提供庇护所是一笔毋庸置疑的好买卖。
那?么,现在问题来了——
如果这个成?员失去了党羽、权力,甚至是即将威胁到整个家?族的命运,家?族又会怎么做呢?
中原中也:“……”
谷崎直美:“……”
侦探社的其他人:“……”
面对众人的沉默,雾岛羽香微笑不语。
她?垂下眼睛,把第二?颗金属圆球放在了一众多?米诺骨牌的顶端。
答案很简单。
他们会亲自动手,料理?‘害群之马’。
所以,没有所谓的【审判】了。
毕竟,罪魁祸首们都?‘自杀’了,案件自然就没有了被控诉人,那?又哪儿来的开庭审判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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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是验证雾岛羽香的猜想?般——
与此同时,某一处公馆住宅内
“呯——!”
一个装满了酒水的玻璃杯被狠狠砸在了墙上。
刹那?间,房间内酒气萦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