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背后的原因,当然不是某个杀人犯洗心革面,又或者是腻了、失去控制。
而是更加单纯的——
绝望。
“你?开始绝望了,是不是,二十面相?”
雾岛羽香轻声问道。
绝望?
一个恶名昭著、毫无正常感情的变态杀人犯,也会感到绝望吗?
可笑。
愚蠢。
滑稽。
没错,这本该是一个愚蠢又滑稽的推理,但【二十面相】却一点也笑不出?来。
他?甚至说不出?一句嘲讽,只能面无表情的、两眼直勾勾盯着雾岛羽香。
——就像一个活着的面具。
屋内的空气不知什么时?候彻底安静了下?来。
四周静默得可怕,唯独高压水刑的‘隆隆’声从投影内传出?,成了客厅唯一的声源。
雾岛羽香微不可见地深呼吸。
她没有理会屋内徒然诡异的气氛,少女靠坐在椅子内,依旧不紧不慢地说道,
“二十面相,你?的【个性签名】并不难找。声带撕裂和割喉是你?的固定手法?,除此之外,就是你?对受害者的挑选。”
“——寺原麻理、儿岛郁子、橘英介、金谷裕之以?及南条彻,他?们都是你?早期的受害人。因此,你?留下?的错处比你?想象中的更多?,你?知道它们是什么吗?”
“是什么。”
【二十面相】平静无波地问道。
雾岛羽香静静地与青年对视,片刻后,她嗓音清晰地道出?一个答案,
“——身份。”
“这是所有受害者的共同点。”
“寺原麻理是大学教师;川岛郁子四十二岁,是当地有名的心理咨询家。”
“橘英介和我的父亲一样是警察;而金谷裕和南条彻,则从事类似侦探的调查工作?。”
“二十面相,警方?认为声带撕裂和割喉是折磨,但这只是你?获得答案的必经途径,对吗?”
“你?想要的从来不是受害者的惨叫,而是他?们的声音,他?们的回答。”
没错,就像此时?此刻,雾岛羽香正进行的游戏。
这一刻,室内的空气沉默了更久。
【二十面相】盯着雾岛羽香,足足三秒后,他?才状似平静地开口。
“你?知道我在想什么吗,小羽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