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天保佑,江户川先生一定要争气啊。”
我感觉自己身边的麻烦事就跟打地鼠似的,这边一锤子下去那边又忽然冒出头来,永远处理不干净,另外还有工作上的琐碎问题必须解决,哪儿哪儿都是压力。
在这个冷冰冰的国家里,只有沢田和中原大叔还有一丝温度了。
沢田性格软人又老实,听他吐槽或者跟他一起吐槽十分之解压,中原大叔更多的则是生活上的交集,起初作为邻居,我们只是会偶尔交流几句,但随着时间的推移我和他越来越熟络,时不时地倾诉一下烦恼串个门还是没问题的。
前不久品子给我寄了几大箱蟹过来,我一个人吃不完,给风纪委员会留了一箱后又给沢田陆生他们送了一些,最后挑了几只肥美的拿去给中原大叔。
第一次敲门他不在,过了半个小时人才回来。从大叔的神情变化可以看出他十分中意这个礼物。
“对了,你处理螃蟹的时候……咦?”
我发现站在门后的黑发青年浑身湿哒哒的。
我问:“怎么搞的?”
“这个吗?”他知道我在说什么,“其实我刚入水回来。”
入水?
我停顿了一下:“你就这么想吃螃蟹吗?还自己下河去抓。”
对方的笑容有凝固的迹象。
“我那儿还有两箱,你早说我就直接搬一箱过来了,看把孩子馋的。”
“……”片刻后,青年讲出了一句意味不明的话,“日向……真的很有趣啊。”
姑且算作他在夸我了。
……
他真是在夸我吗?
搬了一箱子蟹给中原大叔后我离开了他家,走到自家门口时停下步子,转身望了那栋房子一眼。
希望他口中的入水不是自杀向的吧。
一个月的时间,悄悄溜走。
下课铃声响起,班导留下了一句话:“明天就是教学参观的日子了,同学们可要打起精神来给家长展现出最好的一面啊。”
绫濑脑袋一昂,有气无力地斜靠在课椅上:“糟糕啊,教学参观的那节课是英语,老师要是点我的名我答不出来妈妈一定会杀了我的。”
本多不紧不慢地补了一刀:“这个结果的发生跟具体上什么课没有太大的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