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日下午,赤司准时来到约定的一家咖啡厅里,在我对面坐落。
“回国怎么不跟我说一声?”明亮的空间里,少年的一头红发相当夺目,但他本人的语气却是与这份张扬不符的温柔。
赤司本来以为我还在意大利,原意是想之后趁着学校放假带父亲一起来意大利旅游,让我做向导,顺便公媳见面促成一段美好姻缘——在我同意的前提下。
结果没想到我已经回来了。
“赤司,你说的那件事情我考虑了一下。”在悠扬的钢琴声中,我的声音也显得平和柔顺了起来,“答案是可以。”
赤司眉眼一展,看起来很高兴的样子:“你不介意就好,对了,你是短期回国还是长时间定居,我们可以商量一下和父亲见面的时间。”
“那个不急,我还有其他事需要你帮忙。”
“嗯?什么事?”忽然,赤司的身体微微一晃,像是感觉到眩晕似的抬手撑住脑袋,“怎、怎么搞的……”
他用意志强撑着,却还是因为抵不过药效缓缓闭上了眼睛,手一软,往桌子上扑通一声倒了下去。
服务员闻声赶过来:“这位客人,你没事吧?”
我朝他做了个安静的手势:“他一整个晚上都没有睡觉,想在这儿休息一会儿。”
“哦哦,那就好,我还以为他身体不舒服呢。”服务员放下心来,“有问题就叫我们吧。”
“好。”
我端起咖啡抿了一口,确定赤司已经进入熟睡状态后才起身走到对面把他架起来,离开咖啡厅。
药是我下的,机场那边也已经联系好了,只要把人带过去就能立刻出发前往杰索家族——这是我能想到的唯一一个能保护你三观的办法了,对不住了赤司君。
我已经记不清楚自己这两天飞了多少个小时了,时差也还没倒过来,头晕脑胀的,可见劈腿真的是个辛苦活啊。
白兰看见我背着赤司过来挺惊讶的,猜测原因:“小一藤把他打晕了?”
“粗俗,我下的药。”
对方露出了然的表情。
“……喂,我可没有趁机做什么不该做的事哦!”
像上次一样,我放下赤司,让白兰带着他进入组织基地深处,闪着光点的茧将他们团团包裹起来,而我则等在外面,嘴里念叨着一切顺利千万别出事。
感觉每到这个环节我就像个在产房外面焦急等待护士宣布母女平安的准爸爸。
等茧破开后,我上前搀住白兰:“平安——啊不是,他回去了吗?”
“回去了……”后者借着我的力气站稳,虚弱地回应道,“就是不知道回去后会遭遇什么。”
有了上一次的经验,我秒懂:“那个世界的我觉得赤司在玩冷暴力,跟他分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