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等她清醒,我就带着她去医院。
布鲁斯坐在女孩的床边,伸手又探了探她额际的温度。
接近四十度的高温,让这个瘦弱的小女孩即便在昏迷中都是一副极痛苦的神色,她眉头紧皱,原本青白瘦削的小脸被烧得通红,淡色的嘴唇更是透出一种病态的熟红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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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开始呓语,布鲁斯俯身倾听,却没有捕捉到其余有用的信息。
阿尔弗雷德转身看向女孩,脸上难得出现一丝焦虑:她又在念叨那组数据了对吗?
布鲁斯无言默认。阿尔弗雷德叹气,再一次嘀咕道:说真的,我觉得她很像是从某个试验组织里逃出来的小变种人,您看看她身上的伤痕,我敢打赌,那个组织里的人肯定都是一群泯灭人性的混蛋。
布鲁斯对这种毫无根据的猜想并不想做出评价,他的视线扫过女孩手臂上的淤青,最终截了阿尔弗雷德的话头:我会将事情查清楚的,现在你可以去准备一份甜羹吗?或许她下一秒就会醒了。
当然,我立马就去准备,一份甜羹可不够,病人需要补充更多的营养。
点到为止的唠叨是阿尔弗雷德永远的美德,他看了眼眉峰紧锁的布鲁斯,从善如流地退出了房间。
庄园里除了阿尔弗雷德和布鲁斯,就只有一个还在上学的迪克,所以阿尔弗雷德走后,布鲁斯只能守在房间内等着女孩苏醒。
结果这一等就等到了黄昏将暮。
女孩从昏迷中苏醒的时候,动静很大。
她猛地睁开眼睛,又弹跳似地坐起,警惕的眼神环顾四周,像是被噩梦吓醒,又像是迷失在战争中的战士被炮火惊醒。
总之,一点儿都不像是一个虚弱的女孩儿从昏睡中苏醒的模样。
布鲁斯被惊了一下,他下意识地放下手中的公司报表,几步上前安抚道:嘘,嘘,没事了,你现在很安全,冷静,冷静
女孩下意识地推拒他的靠近,直到看清楚来人后,激烈的动作才平息下来,眼中如尖刺一般的警惕和不安也慢慢隐退。
她绷得几近僵直的背脊悄然放松,握紧的拳头也轻轻摊放在被面上。她这时才发现手背上还插着针,床边正挂着点滴。
我病了?睡了一整天,女孩的声音又哑又涩。
你发烧了,现在感觉怎么样?还有哪里不舒服吗?布鲁斯轻声问道。
没有女孩摇摇头,神情有些空茫的恍惚。
布鲁斯避开不谈女孩刚刚从睡梦中惊醒的反应,只不动声色地安抚道:你睡了一整天了,要不要吃点东西?
女孩似乎很少碰到这样温柔的对待,她有些疑惑地观察着男人的神色,似乎想不通他为何要这样温柔地对待她,但饥饿让她试探性地点了点头。